“澄澄……”齐陵喊了一句，他抬来，脸苍白得可怕，整个人好似从里捞过似的。

        又片刻，他直接呕了起来，这可把丁澄吓了一。

        齐陵的额沁汗，回想这些，对于他来说依旧困难得很，他的手不自觉微微缩紧，将丁澄抱得更紧了些，丁澄察觉依旧没有动弹。

        “呼，呼……”齐陵的呼略有些急|促起来，他抱着丁澄坐起来，随后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咳咳咳……呕……”

        丁澄闻言就没再说要走，他轻轻着齐陵的发，一一，尽量让齐陵觉得舒服，他也不开要求齐陵和他说些什么，他就这样站着让齐陵靠。

        在程素素自杀前的那段时间，她其实过得很正常，甚至比之前的状态都要好，她给他盘算一些未来的事，给还未即将世的丁澄准备东西，甚至还说要继续学习。

        其实他早没有在伤心什么了，甚至比过去任何时刻都要清楚些，他脑海中尝试回想他七岁时和程素素相的那些细节，以前都不曾注意到的细节。

        这或许是属于齐陵必须要过的那心坎儿，只有真正走来，齐陵才能完全脱去他心上的枷锁，才能真的让他放心。

        而他不想一个人被留来，被丁澄留来。

        “我在，”丁澄心疼极了，他半蹲在齐陵前，然后轻轻将人抱住，“齐陵，我在这里，我没有走。”

        齐陵看着丁澄，在丁澄的手要脱离之际，他轻轻拉住，又再用力把人拉回来，随后他紧紧的抱住了丁澄腰，“澄澄，别走……留来。”

        丁澄专心陪着人，齐陵则在整理他的思虑。

        大致半个多小时过去，齐陵才放开，他起坐到躺椅上，也让丁澄坐了上来，他将人抱住，又拉过丁澄带来的毯盖上，再躺，他们依旧没有说话，可也没有睡觉。

        “阿陵，妈妈会和你重新开始，。家的那些，程家的那些，我们都不要。妈妈会尽力给你最好的，好吗？”这是程素素自杀前半年左右的时间，和齐陵说的话。

        这片小树林很安全，他带着齐陵溜达了那么久，基本每个地方他们都走遍了，齐陵就算再心不在焉，也不会摔跤或者其他了。

静静，这个地方比他单独关书房里要好。

        “齐陵，齐陵，你别想了，我在呢，齐陵，我在这里陪着你呢，”丁澄拍着齐陵的后背，又低来，想要看一看齐陵的脸，却始终看不大清楚。

        齐陵应了，相信了，在他努力长大，努力要保护程素素时，她自杀在他们卧室的浴缸里，鲜红的血浸透了浴缸里的，滴滴答答……那如同梦魇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