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东西。

        这是一个很低很低的视角，华托长袍的裙摆繁复，丝绸被设计成花朵样式装饰裙，轻快优雅的风格让这位女士看上去年轻活泼。

        看不清她的脸，很快就有女仆把这带走，它的目光落在各种隙，小孔里，一层一层的往里走，她们关上了门。

        隔着远远的距离，也能听见她们的讨论。

        “怎么又把小少爷放来了。”

        “没办法啊，少爷太聪明了，他只是想去玩吧。”

        “可是夫人不喜……”

        “嘘。”

        苏玉能在他视野的关注知到他有多难过，或许是习惯了，他很快捧起一本童话书，停留在上面的目光却很分散，明显他不看，苏玉默念这不是自己，却忍不住同受的悲伤起来。

        一双小胖手努力的翻开自己的宝藏，承载他喜的一些亮晶晶的珠片圆玛瑙之类的，或许是觉得没什么劲，他又走回原地。

        场景变换，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繁重的礼节和功课让他很少有时间去关心其他，城堡的宴会歌舞升平，日夜不停，他忧虑地望向来往的客人，这可能是在那深的房间成长起来的他唯一比别人知更多的事，他知如何观察一个人而不被发现。

        苏玉看见少年的他，尽绷着一张脸装大人，还是会被亮晶晶的玩意引，他会装作不经意间在术课上捡走老师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蝴蝶样式的缎带，也会偷偷溜灯火已歇的厅独自歌舞一段，然后悄悄离去。他看似不在乎那个不愿见自己的母亲，可是偶尔也有泪湿枕的夜晚，苏玉不知他了什么梦第二天目光朝向却是塔尖的钟楼，只有在第十次指针与分针重合的时候，宴会才会如期而至。

        时间失控了，苏玉最后挣脱混沌的时候，古堡再不复往日的闹，或者说，这一次到访的客人已经不如以前，女仆们逐渐消失，城堡的富贵依旧，可是掺杂了太多邪恶的财富终究是要走向毁灭的，温良的公爵夫妇款待每一位客人，这些客人却带来了不详的礼，在少年窥视的那扇门里，他们神肃穆，痛饮的不是酒，而是令人作呕的鲜血。

        最后睛停留在被极力推拒的那双手上，他被人带走了，然后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可是这不是故事的结尾，而是开始，她所见的画面逐渐变得光怪陆离，主角一直都是他，或者祂。

        如果被献祭的人不是信徒，那么他反抗也就不足为奇了，苏玉不知他在那的稠密的黑里呆了多久，只知他最后的视野停留在古堡的地面，蔷薇家徽的骄傲就此结束。

        祂吞噬了所有，包括他的。

        结束回忆的时刻，苏玉到眩晕，不过是短短几分钟，她走完了男主的一生。

        等她从混乱中逐渐恢复，许渡已经不见了，周围都是黑雾气，她被包裹其中。

        苍白瘦削的男主就站在面前，他的容貌一直停留在了少年时期，只不过那时他还有少年的稚气，如今安静的站在那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苏玉红红的，几番挣扎后她还是对在中心的祂张开手臂，她的怀抱温柔，女孩特有的温柔馨香把祂包围。

        “没有人我。”他叹息似的留这样一句话，苏玉的动作收减，她快要抱不住祂了。

        苏玉被遮挡的视线当然看不到他说这话时一闪而过的狡猾，祂的像化的墨状，就要把她包裹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难时刻，许渡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不断呼唤她的名字，苏玉从温的地方迷糊的听见自己的名字，她意识回应然后就发现自己正在被吞噬，那时她已经失去了快一半的。

        苏玉宛如被泼了凉瞬间清醒，这样一来，原本的计划就失败了，祂残忍地剥离剩的分，苏玉都要被吓死了，在许渡看来就是她都变得虚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