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补牢犹时未晚,她还来得及拨乱反正。
知了自己其实一也不想和外面的男人。
她无法想象,无法想象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痛苦,又会哭多久,又要花多长时间才能从悲痛中走来。
云桃像是被突然惊醒的猫,陡然从意乱迷中清醒,她用力手,却敌不过叶爻的执着。
叶爻用力抱住云桃,他的手指嘴唇都在微微发颤,他有预,如果这时自己错了选择,那么他将会永远失去云桃。
愧疚和悔恨无时无刻在折磨她,但她不能说不敢说。
云桃想,自己没有去国外就好了,自己一直乖乖的,不去离经叛的事,不去本就是错误的事就好了。
叶爻再次吻住她,他像是得到了安抚,吻得足够深,又足够小心,好似云桃是那用力过重就会从指尖溜走的细沙。
就比如跟叶爻上床后,又跟蔚里上床。
叶爻握住她的手腕,看着上面的倒计时:45小时32分17秒。
天知在听见旅馆服务员说305号房的女房客要招嫖男时,他心里有多悔恨和愤怒,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对他、对自己都这么狠!
云桃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倒不是因为她多聪明成绩有多好,而是因为她很乖,不用她刻意去什么,总是能引人喜。
她在幼儿园是小红花冠军,在小学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在初中中一直都是学习委员,上了大学是团支书,如果她能活着,毕业之后肯定也会有光明的前途。
她的父母都是医生,很忙,但他们还是尽可能多地陪伴她她,他们都不希望云桃未来也医生,所以云桃学自己喜的绘画,考上了一所不错的院。
那她了什么呢,她在唯一支撑着叶爻的兄弟中了一刀。
这是末世,易而屡屡发生的末世,每一分都弥足珍贵,所以她能理解叶爻。
父母她,她也父母,她从不忤逆父母,她的唯一一次离经叛的事,就是背着父母和同学去国外看一个自己很喜的画家的画展,也就是这一次遇上飞机失事,死无全尸。
“不要叫我叶先生,桃桃,不要叫我叶先生。”
她害怕成为白狮的罪人。
她无法想象父母得知自己的女儿死无全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只知小学时自己养了一只猫,才三个月就应激反应死掉了,当时她哭了足足一个星期,又花了小半年才从阴影里走来。
《曙光》这本书之所以火,很大一分原因是因为里面的角都很立,正派和反派都没有脸谱化,她看到叶爻死的时候慨颇多,她觉得叶爻不该在反派团领盒饭,他应该在主角团,可以活着看着世界重新好起来,活着看着人心也是值得期待的。
她放弃了,额抵在叶爻的颈窝,微微发颤的声音里裹着哽咽,“我害怕,叶爻,我害怕。”
云桃颤巍着,“叶爻……”
每一句叶先生都是在剜他的心。
“桃桃,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