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瓦尼比较重,要把他拖走确实有些费力,刚过成长期的少年没有看起来那么瘦弱,用力拖拽的时候,手臂和腰腹浮现薄薄的肌理。好歹有黑夜打掩护,很快就把他拖回家里地室去。
可拉弥亚的躯是一副空的壳,只有名为贝尔莉特的存在才能将他的里填满。
一个骗人钱财,想着利用完就丢(却意料之外全都死了),并且觉得人死了对她而言是种解脱,把人当成工;一个不想让喜的人得到不是自己给予的幸福,会动手破坏一切。
乔瓦尼昏迷着,如同死肉一样没反应地晃了两,拉弥亚想了想,又搜刮了他家所有值钱的品,装作室盗窃的现场。
劳累过度的乔瓦尼已经躺,背对床沿发均匀的鼾声,拉弥亚走到他后,沉默地注视着。
真可怜。
失去莉兹,他会痛苦到死掉的。
隔着一堵墙,朦胧能听到男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他冷静地拍拍乔瓦尼的肩膀,在受害人受惊回的时候,冷静地用浸满麻药的抹布捂住他鼻,过无数次那样熟练,任凭他怎么挣扎都不放开,直至他再也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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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不自觉攥紧,指甲深深嵌血肉里,心里用最恶毒的酷刑折磨乔瓦尼数百遍。直到腔里弥漫开铁锈味,才松开紧紧咬住腔的后槽牙。
夜晚,月亮缺了一角,有残缺,拉弥亚带上自制的浸满麻药的抹布,来到乔瓦尼家附近蹲。
拉弥亚没有多等,在视线里看不见她后,立翻窗屋,摸索到乔瓦尼的房间里。
他一定要、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掉他……
心中升起的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的悲悯。
他要让乔瓦尼承受比他此时此刻更甚百倍、千倍的折辱煎熬。
不多时,屋里传女人压抑的轻声求饶,拉弥亚浑一僵,因为他听是莉兹的声音。
街清冷空旷,黑暗幽深,他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像一堆无人问津的杂草堆。
是他一个人的。
挂好锁,确认厚重的木门不会漏一丝声音,他心满意足地结束狩猎,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将自己裹在绒毯里,只一个脑袋。
他的呼都在愤怒颤抖,瞪大的双落泪来,大颗大颗砸在草地上,浸泥土里。
不能让她幸福。
“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床上有莉兹的味。
男女主都很卑劣。
不,不对,杀掉他太便宜他了。
这颗漆黑的心脏扑通扑通震颤着,是恶在嗫嚅:
对,没错,不能让她得到幸福。
很有安全。他愉快地睡了个好觉。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等到屋里的暧昧动静平缓停歇,大拇指的指甲盖已经啃得血肉模糊了,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嫉恨和冲动,静静地等待,睛异常明亮,就像黑夜里潜伏着捕猎的小兽。
拉弥亚就是个胆小鬼,连自己最喜的人都不敢碰,同时也是个疯,谁碰了他的东西就要被咬一块鲜血淋漓的肉。
继续又等了两三分钟后,拉弥亚才谨慎地收回手,漠然恂恂的样和白天腼腆羞涩的他完全不同,还愤地踹了乔瓦尼一脚。
门嘎吱响了一,又被关上。他停止啃噬指甲的行为,珠一眨不眨看向离开的贝尔莉特,她似乎洗了个澡,发尾湿漉漉的,在微凉的夜风里瑟缩发抖。
他的自私、贪婪、令人作呕,丑陋到他不敢剖一丁让她瞧见,面对这颗恶毒的真心,她会害怕吗,会退缩吗,会的吧,一定会的吧。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颗真心是多么的卑劣龌龊啊。
“……嗯,知委屈你了,再补偿一……想要多少?”
我想要的是这样的病。从始至终都是恶毒的,自私的,不洗白的纯粹恶人。
一共搜八枚金币和零散的银币铜币,没什么珍贵品,钱币全都被他收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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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可以。莉兹是他的,是他的。
很想看没什么德底线的病,因为没粮所以自己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