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买卖的小贩,甚至剧院和乐厅都重新营业了。
我在弗拉维教授的律所里当了一名律师,每天理海量的工作,虽然工作量很大,但能从事自己曾梦想的事业让我充满了劲。
我知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正如弗拉维教授所说,无数年轻人死在了战场上,我以前的同学没剩几个了,哈里斯和布朗特都在敌军近普林格勒的最后一刻上了战场,死得无声无息,阿尔伯特没上战场,但战后却因为对菲利斯人犯的罪孽被判绞刑。
侥幸活来的男人基本都加过葳蕤党,或者因为参与战争而显得有瑕疵,唯有我,菲利斯人的求信不但将我上的瑕疵掩盖了,甚至还让我得到了某种正义的升华,弗拉维教授大约就是看重这才特意来找我。
小萨尔瓦很喜首都,他是个机灵活泼的小男孩,很快就结识了一群新朋友,每天像个领袖一样带着一群比他小的男孩到疯玩。
只是这孩小小年纪就能说会,好像还无师自通了某种说话的艺术,在外面欺负了别人,回到家就说自己深受了委屈,才不得已反抗;老师教训了他,那是因为老师认为他很优秀,所以才对他格外严格,他以后要更努力学习;邻居来告他惹是生非,就可怜兮兮地说邻居骂他没有父亲,以后会好好忍耐,等等。
真叫我怀疑他究竟像谁,我和迈克都不是这种个,而我却在这孩上充分验了一把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可真会装巧卖乖,把老母亲哄得团团转啊。为此我经常严格地训斥他,甚至动手打他,我怕这孩因为没有父亲而变得顽劣,总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更正直的人。
在萨尔瓦八岁那年,我在街忽然被人叫住。
“安妮・纳西斯小。”
那是我未嫁时的姓名了,而且还称呼我为小,我望着前大的年轻人,一时想不起是否相识。
“您不记得我了啊。”青年笑得眉弯弯,他抓了抓自己红棕的短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可是一就认您了呢,您一儿都没变。”
见我还是一副迷茫的样,他轻轻说:“您以前过我的家庭教师,我叫莱昂纳多,想起来了吗。”
在他说起时,多年前的回忆霎时涌上心,一个少年的影现在脑海中。
“是你啊,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惊讶地说。
莱昂纳多似乎很兴,无论如何都要请我喝一杯,我们谈起这些年发生的事。
战后莱昂纳多的祖父奥格莱迪将军也因为战争罪被判了死刑,他们整个家族都败落了,家产被查封,财被没收,甚至连基本的生活都很难维持,于是很多家人移民去了国外,包括他姑姑,海涅的妻一走再无音讯。
“好在那时候我年龄小,很多事都牵扯不到我上,现在着一份销售员的工作,虽然日很平淡,但也十分安逸。”
我衷心地为他兴,也许是酒的作用,也许是太久没遇到能畅聊过去的人,就不自觉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