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逃不掉的,莫斯利先生参与了那么多事,本逃脱不了审判和死刑,如果早几个月,哪怕只是几个月,我们也可以逃去国外隐姓埋名生活,可现在不过都是徒劳。”
这个仪式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到没有音乐,没有宾客,甚至没有祝福,简单到仪式刚结束,阿瑞娜就来与我别了。
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兰斯特向我求婚了,等会儿有牧师过来主持我们的婚礼。”
阿瑞娜摇摇说:“对他而言,逃走是懦夫所为,他是不会逃的。而我……与其逃走,我更想留在这里,我已经受够了无休止的等待,受够了酒香烟的麻醉,现在我只想和我心的人守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我还想劝她,可是元首边的士官已经开始赶人了。
泪从我面颊落,我却不敢有迟疑,急匆匆赶到萨沙的住。
两人在牧师的见证交换誓言、戒指,而后亲吻,元首先生神肃然,而阿瑞娜始终温柔地注视着边的男人。
“谢谢你安妮,我真兴,最后是你见证了我的婚礼。”她摘一条手链给我,“别忘了我,你该走了。”
“我们只是女人,他们审判谁都不会审判到我们上来。”我仿佛在为自己辩解般说。
“元首先生已经死了,大家四散而逃,我们也快离开这里吧,你带着裘恩。”我急切地说。
“他自己逃走的!把你和孩丢在这里?”
萨沙终于有了些反应:“你说莫斯利先生?他已经先行逃走了。”
我不可思议地问:“为什么?”
“你这是……”我惊讶地望着她。
她说:“兰斯特本打算送我走,可我告诉他,离开他边的那一刻,我就会饮弹自尽。他很兴,然后问我最后有什么愿望,我说希望嫁给他,兰斯特就说要给我一场婚礼。安妮,我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喜悦,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以前我不能幻想嫁给他,甚至不能幻想他多陪伴我一刻,而现在他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了,我的朋友,你会留来见证我的婚礼吗?”
小婴儿只有几个月大,他安详地睡着,像个小天使。大约是为了纪念第一个孩,萨沙也给他起名叫裘恩。
“在这种时候吗?”
我陪伴准新娘静静等待了一会儿,不久,元首先生和一位穿黑袍的牧师走了房间。
最后我回首时,只从缓缓关闭的门里看到,元首的士官端来两杯酒,新郎新娘交颈饮……
“从我以女人的份加葳蕤党,又了那么多事后,我就不再是个普通女人了,再说勉去又有什么用呢?我将
人群嗡嗡响了一会儿后,众人纷纷涌向门,我也急急向阿瑞娜的房间跑去,却在门看到了穿着简单晚礼服,手捧一束鲜花的她,阿瑞娜的脸上没有愁苦,反而挂着淡淡的笑容。
“怎么能不着急!莫斯利这个懦夫!居然把妻和孩都丢,一个人逃走了,我们也赶快逃!”
我原本是来劝她逃走的,可此时也知,她已经打定主意留来,因为她没有任何临死前的恐惧,反而光彩照人,浑都洋溢着鲜活的幸福。
萨沙摇摇,转看向我,忽然一个微笑说:“亲的,瞧你急得满大汗。”
萨沙依旧轻轻晃着摇篮,双目温柔地注视着婴儿的睡颜,像是完全没听到我的声音。
外面不断传来吵闹声和机枪的突击声,可萨沙的房间里却异常安静,她正坐在床上,轻轻哄着摇篮里的婴儿睡觉。
“不再考虑一了吗?也许你能劝劝元首先生,你们可以一起逃走。”
她向我招招手说:“安妮,快来。”
萨沙又摇了摇:“不,他原本要和我一起逃的,只是我选择留来。”
看她如此,我又问:“你丈夫呢?”
长官却摆摆手说:“走吧,想走的就快走,选择留的就守帝国最后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