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的那天艳阳照,可到了午就乌云漫天,夜晚起瓢泼大雨。
我扑在他怀中,搂着他的腰,不想放他离开。
“你受伤了,为什么没有写信告诉我?我可以去照顾你。”我轻轻抚上这密密麻麻的疤痕,手指忍不住颤抖。怪不得他瘦了那么多,原来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清晨火车站了,薄暮中都是背着行的军士,阳光有些昏黄,而迈克就站在逆光,仿佛被金渲染了,他看上去消瘦了很多,眉宇间的神更加锋利冷峻,当远远遥望到我时他一丝放松,大步向我走来。我奔上前紧紧拥住他,他抱着我转了个圈,用力亲吻我,他抱得那样用力,我到肋骨都发疼了。
“三个月了,你简直音讯全无,我连一封信都收不到。”我埋怨地哭。
“我不想你去,不想你离开我。”我哭。
他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低声安:“没事了,没事了,别哭,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他顺着我,哄着我,可第二天他就穿整齐跟我告别了。
“一天有什么用……”我知自己怎么拖延都没用,他始终是要走的,于是缓缓松开了手。
他安抚地轻拍我的后背,我才发现他嘴唇裂,肤黑黄,手上布满了细碎的小伤。
他无奈地任由我抱着,小声安抚我,不断说着‘没事,别怕’,直到卫兵提醒他:“长官,时间到了,再不走就过集合时间了。”
说完,他转钻车里,吩咐司机开车,车开去的时候,他甚至没回看我一。
“我很快就回来,你不要担心,看这几次战争,每次都很快就获胜了,所以不要害怕。”他安我说。
他见我问得急切,这才说
而当晚我帮他洗澡的时候发现,从肩胛骨到后颈包括两只手臂,都布满了细碎的小疤痕,疤痕泛着红,像是刚愈合不久。
雨打在窗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深夜的雷声震耳聋,远划过一闪电,我一个人躲在被里,昨夜还有一温的躯把我搂在怀中,而今夜这栋公寓居然大到有些空旷,让我觉得又冷又恐惧。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你哭了吗?”他丢掉手里的东西向我走来。
我呆呆看着他,泪不由自主地落。
他摇摇,声音沙哑涩:“只是一些小伤,早就好了。”
“为什么又要打仗?你才回来几天而已。”
“好,我不去,不离开你。”
他却又紧紧搂住我,与我耳鬓厮磨,深深嗅着我的气息,最后他用力说:“等我!很快就回来!我向你保证!”
浴缸里的男人睛亮亮的,可他消瘦了那么多,神也有些萎靡疲惫,一看就遭了不少罪,却反过来安我。
“你受伤了吗?”我紧张地问。
迈克摇摇,浅笑:“傻瓜,哪有女人上前线照顾丈夫的,不是不想给你写信,而是战事艰难,发的信又被退回了,这些伤只是看上去可怖,其实一都不严重,只是轻伤而已。”
等时间6月,军队仍与伯纳对峙在海峡两岸,因为普国海军实力欠佳,短时间无法登陆伯纳本土,只能隔着海峡连番轰炸。也就是在此时,迈克终于从前线归来。
他手忙脚乱给我泪,然后紧紧抱住我,而我脆放声哭泣。
自从迈克离开,我每天都关注西边的战事,报纸上全是军士英勇作战的报,民众也信心满满,仿佛很快就能像前几次战役那样听到捷报。但我却知这次与伯纳的战争并不轻松,一张张前线电讯传元首官邸,通报我们遭遇了伯纳军队的顽抵抗,很多队遭遇重创,战争已然焦灼。
“这是什么伤?怎么伤的?告诉我。”我气恼地问,我不是在生他的气,可就是很生气,生气又伤心。
第126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安妮,安妮。”迈克在我耳边不停呼唤着我的名字,他上传来淡淡的烟火味,闻上去有些陌生。
他叹了气,低问我:“我留来再陪你一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