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默默叹息,她可真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啊,当每个人都在说‘祝你们幸福’时,只有她
我看了迈克一说:“其实这对我们两个来说,也是非常突然的决定。”
“安妮,祝贺你。”她激动地说。
我理解地,萨沙是二婚,所以不能教堂结婚,而丈夫又是特殊门的要员,再婚仪式大概很低调。
教堂的大门敞开,两侧的宾客纷纷起立。
她带我走远了几步说:“我再婚了,那是我的新丈夫。”
“你怎么过来了?这样安全吗?”我问。
新郎站在前方白衣教士旁,他一庄重的黑晚装,前是笔直的洁白衬衣,一只白玫瑰嵌在上衣袋里。满金发向后梳理得整整齐齐,淡淡的烛光,他上有种野又肃然的东西,像血奔涌在血里,鼓胀又封闭,只能释放在他紧紧注视着我的目光中,我看到一种纯然的喜悦和期待,随着我的一步步走近而加深。
而不远,萨沙・维斯静静地站在人群里,她穿着一条浅蓝的连衣裙,纤细的脖颈上带着一条珍珠项链,罩着白手套的右手无名指上了一枚钻戒,而她正挽着一位镜,十分斯文的男人,那正是宣传长莫斯利・斯特瑞拉。
“你可真是个秘密主义者,没想到我结个婚的功夫,你不但混了元首的官邸,还嫁给了一位陆军准将。”她瞥了我一说:“狡猾的小东西,你还瞒着我什么?”
我们在祭坛前交换誓言,迈克为我上戒指,牧师致辞,宣布我们成为夫妇。
“走?去哪儿呢?”我说。
说完,我们相视一笑,曾经的争执消弭无踪,一瞬间又找回了熟悉的默契和理解。
几个秘密警察护着阿瑞娜站在最前面,她着坠有面纱的女帽,第一个跑过来与我拥抱。
她撅撅嘴说:“我当然要来,不过你也真会保密,突然就结婚了。”
个僵的笑脸:“别了,要教堂了,快笑笑。”
在宾客们的呼和掌声中,一吻结束了,迈克抬起他烈的目光对着我,我们互相注视了几秒后,他忽然又吻了上来,直到我用小动作推了推他,他才醒过来似的,紧紧抓着我的手,笑着带我走上红毯,接受亲朋们的祝贺。
阿瑞娜不耐烦地了气说:“我知了,这就走。”她拉着我的手说:“我给你准备了结婚礼,咱们回联系。”说完几个男人就簇拥着她往外走去。
萨沙的视线扫过我,又扫过迈克,然后展开手臂与我拥抱,她的气息洒在我耳边,声音在低沉的嘈杂中有种书页翻过的清脆,她带着深意问:“你不走了吗?”
她挽住我,在我耳边说:“那次要好好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所有的事我都要知,这是你连我都隐瞒的惩罚。”然后她嬉笑脸地低声打趣,把我说的脸都红了。
只是没多久,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就过来提醒:“到时间了,夫人。”
我忙跟着扯一个笑脸,心想这真是我经历过的最乱哄哄的一周。
我与几个女宾拥抱后,提着裙走向他们。
萨沙听后,一瞬陷了沉思,她在我脸颊上吻了一说:“祝你好运,亲的。”
我回望了望迈克,小声说:“世上有很多事是预料不到的,换成两个月前,我也想不到今日的形。”
我们只联系亲朋、买东西、雇帮手,就已经忙得昏脑涨了,难以想象迈克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划一场婚宴的。
这是一座修建于几个世纪前的古教堂,墙昏黄古旧,窗是宗教彩绘玻璃,虽然祭坛了许多蜡烛,但仍然呈现一种昏黄的调,不过倒是让我原本紧张的心安稳了不少。
只是短短几分钟而已,甚至都来不及记清楚细节,迈克吻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安妮・史密斯了。
迈克与莫斯利先生握手寒暄,显然他们互相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