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娜目送男人离去,有些失落地转过。
“阿瑞娜……”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阿瑞娜叫我。
阿瑞娜的卧室像殿一样华丽,让人目不暇接,她告诉我,这是以前普皇母亲的私宅,她住的是王太后的卧室。
我覆盖住她的手背,她转而紧紧抓住我的手,拉到自己耳边轻轻磨蹭:“安妮,你说我的对吗?”
阿瑞娜涩地笑了笑:“不用了,我不喜舞,再说我现在的份,也不能随便舞。”然后她到我边,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走,“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这次没人打扰我们了。”
“她没有认识的人,留在那里太尴尬了,今晚她要住在这里,我们很久没见了,这次要多聊聊。”阿瑞娜说。
又喝了几杯后,她微醉了,半趴在桌上,神迷离地笑着:“你不知我有多兴,有你陪着我,我就不孤单了,兰斯特总是在工作,在开会,在看报告,在发脾气……”
这次阿瑞娜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她和总理的相识,她遇到的趣事,她对总理的恋,我留意到她一杯杯地灌酒,一边大笑,一边喝一样地喝酒。
她却有些认真地说:“就像那个早上一样,我睁开睛
她喝多了,我只好把她扶去浴室,帮她洗了澡,又扶到床上,期间她迷迷糊糊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阿瑞娜嬉笑着对我说:“我说了他很亲切吧。”
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我安:“他是总理,因为他的辛劳才有我们富裕的生活,你闷吗?不如我们回去舞?”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对我:“抱歉,失陪了。”
走廊上总理兰斯特对我说:“难得的晚宴,纳西斯小不支舞吗?”
外面阴天,连青翠的草坪都显一片灰蒙蒙的萧瑟,看来盛夏即将过去了。
她看了我一会儿说:“有你在真好。”
我不知这一切落在别人中是什么样的,我只是紧绷着脊背跟在二人后,走了大厅。
“阿瑞娜,我知你兴,可你喝太多了。”我紧张。
“没事,没事,就几杯酒而已。要是兰斯特在这里,我就不能喝了,他不喝酒,不烟,也讨厌烟酒的味。”
“当然,纳西斯小请务必留来,有您陪着真是再好不过了。”然后他停脚步,向我们欠施礼,“很遗憾不能陪伴二位女士,我还有事要忙。”
“他太忙了,总是工作工作,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你还好吗?”我问。
我苦笑着摇:“你给我的惊喜实在太大了,我要庆幸自己够,没有当场昏过去。”
瑞娜边。
转一看,她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静静地望着我。
“我家祖上也是伯爵,谁想到我竟然当了皇后呢。”她端起一杯混杂着果肉的鸡尾酒,一闷掉,“我父亲知我的事后,写信说想见我,哼!兰斯特帮我把他打发掉了。当年我不小心怀孕了,他像个疯狗一样打我,还要殪崋杀了我,他本不是个男人。兰斯特,兰斯特才是真正的男人,他能理解女人的痛苦和不容易。”
“你今晚还回来吗?”阿瑞娜钩住男人的衣角说。
阿瑞娜偷笑,而我望着台衣着华的宾客,前一片模糊,模糊了表,模糊了声音,模糊了份……
我和衣躺在她边,原本想睡一会儿的,却一直失眠到天亮,清晨我拉开窗帘,从那一微光中遥望远方。
“我很他,真得很他,他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男人,是真正的男人……”阿瑞娜忽然轻轻哭泣起来,“可我不知他不我,他曾有过心的女人,可她抛弃他自杀了,他是不是还着她呢?”
“我理解他,理解他的……”她重重,可她哭得线都晕染了,两条飘忽的墨迹留在脸颊上。
我紧张地看看门,她金的短发:“别哭了,他只是太忙了,所以不像别的男人那样悠闲,既然你他,就要理解他啊。”
远一棵壮的松树上,一只早起的知更鸟正蹦来蹦去,轻声鸣叫。
阿瑞娜说的没错,总理应酬了很短的时间就挥手辞别了宾客,他走到阿瑞娜边,阿瑞娜撒般地挽住他的胳膊,然后转对我说:“我们走了。”总理也对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