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吗?”坎德尼斯忍俊不禁,“有些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早就被生活的麻木折磨得百孔千疮,心已经死了。”
“像我,没什么好。唯一的好,就是班以后去酒吧喝酒和你聊聊天,第二天又赶去上班了。每天循环往复,仿佛过着同一天。”
“我是活在主人公旁边的小角。还是每天给递报纸,固定台词的角。”坎德尼斯向她自嘲。
他记起了曾经他们相遇过的滴,似乎都很好笑。她的机灵、古怪、。又或者,她奸商的样,都深深留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警官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费力为自己辩解。
——“我来教会弥撒(蹭面包和酒)而已,不兜售药啊!你别多想!”她神慌乱。
——“当然是赚钱啊,买王都的房……啊不过……我要是买了,是不是要背很多奇怪的债务了?”酒吧里,她笑盈盈地和他闲聊。
无论是怎样的她,他都不讨厌。
他宽容,谅解她的“不合法”行径。
他理解,明白她作为平民少女,明明拥有药剂师天赋。却因为她平民的份,所以获得药剂师推荐信如登天梯,考取药剂师更是天方夜谭。
当然再……加上一,恩……小小的私心,他对她的罚都比较轻。
他有谢世界。
谢,她能闯他无趣的生命。
谢谢她,曾经来过。
黑夜沉沉,烛台翻倒,火烬灭。
莉涅特看不太清坎德尼斯的神,他望向她该是什么样的表?像平日那样,不苟言笑的吗?
“你可别那么说,至少你可以对我罚款。”她清了清嗓,重新拿起兜里的火柴,对烛台重新燃火。
“那女士你依法纳税了吗?”他半开玩笑。
烛火燃起来的那瞬,亮四周。
终于,她看清了他的面容。
他们相视一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蜜果香。
女脸微沉。果然……
“画有问题。”莉涅特话锋一转,起盯着墙上的画。
“你说。”他紧缩眉,跟着站起。
跃动的火光近画像,照亮上面的风景,烛火平移一侧,到达如黄金翻腾,麦浪之地。
“明明是仲夏夜,怎么会有麦成熟呢……太古怪了,这就是这幅画不寻常的地方。”莉涅特重。
“所以。”她向麦浪探手,在那块区域里反复摸索着,到了块凹凸不平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