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她以前没来过呢。
“帘不许拉的太开,只能一条。”
现在地闹市,许是过不久就是八月十五的缘故,街边的铺、摊都显得闹嘈杂。
更何况大爷夫妻之间早已名存实亡,自己也不算破坏别人的小三。
她乖乖的还不成吗?
车走得慢,悠悠地往京城的东边驶去。
杨柳依被他突然的严肃和认真得很别扭。
她觉得“生活”这种事对女人来说好像可有可无,但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可能是真的非常重要吧。
好些果饼和彩灯都被摆了来。
妾虽不得太多自由,好歹不会被人随意打杀。
“至于称呼,爷尚未在府间公布你姨娘的份,所以在梧桐苑里还是照用杨夫人吧。”姨娘总觉得不上台面。
咳!自己真真是心大又糊涂。
不然妾的有几个能善始善终?
他眸光闪动:“再说了,你府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老爷和老夫人敬过茶了吗?”
许元林见她好似真心想明白的样,连之前给他的那种‘随时都会飘走’的觉也没了。
听邵嬷嬷说他并不是好之人,想来起初也是愿意跟陈氏过好日的。
杨柳依错愕。这敬茶还真有什么说法不成?
温馨的气氛在车厢弥漫,直到车行驶到了郊外的大路,开始有些颠簸,两人才分开。
许元林见她终于开了窍,摇:“勿需如此。爹娘那边不喜别人打扰,陈氏更是不理事。你只需伺候好爷便是。”
反正上了车,她就立刻脱了这一坨东西。
只能说造化人。
她微微叹气,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跟陈氏正面对上,两人都很尴尬。
不知到了中秋节那日又会是怎样的人山人海。
许元林自然是不想叫别人看到她的。
走路的时候还差跌一跤。
想到这,她回过,小脸满是期待,兴奋地问那眉目淡然的大爷:“爷~中秋那日我能来看花灯游街吗?”
名分这种东西能有啥用,还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他只轻轻地吻住她的唇,十分有耐心地尖勾缠一阵,又与她相互吞吃对方的甜津。
她观他面,有难以启齿的模样。平日那飞扬的长眉和凤都似有些许委屈。
杨柳依机械的。哎。莫名其妙就成了妾室。
幸好国公爷夫妇和蔼可亲,陈氏也是个淡然无求的。
心里暗:果然女人都很在意名分,尤其是爷这种份的男人。
杨柳依,你可是现代人,这种事见多了去!
又她小巧的鼻提示:“我爹娘他们已经认可你妾室的份了。不然你以为为何要敬茶?爷的妾室就算府里的半个主,自然要有相应的待遇。”
他见她呆愣的样,不由发笑:“你当一个区区娘就能有单独的院住,还有人给你使唤?”
说到这她又想起早间的事,挑起了压在心底的委屈,里竟真的蓄满了泪花。
他抓住她的手团在掌心,盯着她看的凤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爷从来没把你当玩。至于欺负你的那些事,也只有我一个人得。爷天天回府就围着你转,元都只给你一人,这还不叫吗?”
她撇撇嘴,脸上难掩好奇和兴奋。
“等我与爹娘,还有陈氏用过晚膳,就带你逛。”他眸深深,语气包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紧张。
她幽幽叹气:“我不过就是爷的一芥玩罢了,依依可从来不敢奢望大爷的。”
她是被他抱上车的。
但她一时间还有转不过弯来:“那爷,我、咳。妾是不是还需要去给老夫人和大晨昏定省啊?”
许元林也没理她,揽过她坐在侧。
于是她用小小的手拂了拂他耳边的鬓发,眉耷拉,装可怜样转移话题:“哦?大爷觉得我会多想什么?”
这,原来竟是如此!杨柳依才明白过来。
许元林有慌。他发现自己最怕看见她这种神,泪要掉不掉,泫然泣的模样。
这男人目前还是喜她的,这就够了。等哪天他厌烦了,再求其他路罢。
这大黑幕篱太碍事了,得她啥都看不清楚。
杨柳依不知他的想法,如果知了肯定会翻个白给他。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不就是陪吃陪睡陪玩吗?
她忽视他揽在腰间的手臂,往车窗探。
她柔柔地倚在男人怀里,他也罕见的没对她动手动脚。
邵嬷嬷有跟她透过大爷和大之间的嫌隙。
杨柳依猜想他心里应该是有对陈氏的愧疚,又有对两人床笫之事无法磨合的郁气。
“陈氏毕竟是我明面上的正妻,即使我们二人之间并无多少分,逢年过节的时候总要个样。你不要多想。”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可得像个讨糖吃的孩,叫人不忍让那双鹿失望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