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牌了,谈总。”秦箫慢声说,“他们开玩笑,你可不能当真。我一没钱二没权,就是个破打工的。小白脸什么,白送给我也养不起。”
谈嘉叶挑眉看过来:“哦?那可得介绍给我。秦小,回加个微信?”
大家搓着麻将洗牌,说说笑笑,气氛又变得洽起来。
“是上新闻的那个吗?”经理说,“说起来,我还没搞明白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人就算了,闹七八条人命,有过分了吧?”
谈嘉叶觉得有趣,仿佛在那副完无缺的面,窥见了一并不光彩的裂。
烟雾缭绕之时,她瞥见秦箫皱眉看自己,虽然视线只停留了不到一秒便转开了,但是一瞬间来的厌恶神,还是被谈嘉叶捕捉到了。
谈嘉叶意味深长:“秦小第一次来,送一个也不是不行。”
这时,谈嘉叶后的一名保镖抬手住耳麦,朝牌桌这边望了望,趁着众人码牌的空,凑过来在谈嘉叶脸旁边低声说了些话。
这次老唐送魏少去,很快就回来了。他回到桌旁,看众人打麻将。此时舞台上第三场的表演刚刚结束谢幕,拍卖环节。
再瞧这秦律师,面上穿得严实,可那裙包裹的材却是一都不蓄,在人前装作冰清玉洁的冷淡模样,原来早就和魏家大少勾搭上了……
坐在秦箫对面的韩老板长相敦厚老实,手臂却不老实地摸在旁边陪酒小的腰上,红光满面地说不行不行,都没长齐的小朋友,别说富婆了,正常女人都是看不上的。
,说话轻声慢语,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这种人看似好相,其实最难接近,不过与那些招摇过市的夜店小比起来,如此在上的冰山人反倒更加令人心难耐。
经理真是烘托气氛的一把好手。秦箫拿起手边的酒杯抿了几,另一手把玩着脖上的项链,只是低笑笑,并不场掺和。
谈嘉叶一向烟酒不离手,完一又从抹掏一,后的酒保弓上前帮她上。她眯起睛,涂着亮晶晶唇釉的樱桃小嘴歪朝一侧――带着某种调意味,把烟雾吐在那名酒保脸上。
谈嘉叶不信,伸看看,好家伙,清一。
这次老唐没有明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最近老唐生意遇上了小问题――这问题不大不小,如果是魏总愿意手帮忙,那自然是不在话……
秦箫朝楼看去,才一会儿的功夫,台上男孩的价已经拍到了七十万。
“哎!”
韩老板:“谈总,话可不能乱问呐,万一要是秦律师看上了,怎么说?您手阔绰,送她一个调教调教?”
“这事……跟魏少有关?”老唐问。
谈嘉叶冷哼一声,扔手牌:“他带来的人,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借酒发疯还是故意砸我场,谁知呢?我看他倒像没事人似的,魏家保他一时,能保得了他一世?”
“不值――”秦箫刚开想说什么,可是烟味太大,她忍不住抬手掩住唇轻轻咳嗽一声,注意力转回桌上,不再说话。
“秦小觉得怎么样?喜这种小朋友吗?”谈嘉叶冲秦箫俏地眨眨。
“秦小真会骗人。”韩老板怪叫,“还说不会打,分明是扰乱军心,叫我们放松警惕,不成,再来一局,这次好好打。”
秦箫扫视着牌桌,应:“没问题,谈总要打什么官司?”
“秦小不是律师嘛?收应该不低吧?在哪个事务所工作?”
众人心思各异,目光若有若无地朝秦箫上飘过去,直到老唐送完人回来,才有所收敛。
众人叫惨。
“唷嗬!这个可以。”
提起这事,谈嘉叶就烦心。她深深了一烟,把烟扔在烟灰缸里,在桌布上抹了抹手。“我不清楚,我还想找魏大少爷问清楚呢。”边说边回,才想起魏效仟已经不在包厢了。
屋里这一党人大都是和魏家有往来的,谈嘉叶一番话说来,听众们有些尴尬,气氛冷场,很长一段时间只有麻将的噼啪声。
老唐说:“秦小在谦虚呢,她是我从邻市花重金请来的法律顾问,厉害得很,甭刑事案件还是民事案件,她都能给你摆平。”
大家一边打牌一边喝酒,叫了几个公主少爷作陪,气氛逐渐放开了。有人开玩笑说,楼的竞拍者肯定都是女的,P市这两年经济发展好,包养小白脸的富婆比比皆是。
谈嘉叶动作一顿,抬手让保镖先打住。她朝老唐看了,老唐问:“什么事了?”
沉默中打完一圈,秦箫忽然说:“啊,胡了。”
“怪你们乌鸦嘴。”谈嘉叶复又笑了,“我听边人汇报,魏少带来的保镖和我的手的一名员工打起来了,已经叫人制住了,不知是什么误会……算了,反正都是自己人,先让他们把人带来吧。”
好一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