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眉宇深蹙，无法再压制，想和她为一，埋这床铺，忘掉外面的世界，忘掉什么是非对错、应不应该，只是和她在一起，专心致志地、毫无保留地……在一起。

        邵臣双眸锁着她，哑声低喃：“臣服。”

        王丰年一边安排家人的位置,  一边给邵臣打电话，喊他吃饭。

        他说：“知。”

        挂了电话，王丰年的老婆问：“小臣带的那个女孩是他女朋友吗，以前怎么没有听他提过？”

        明微深一气，咬唇瞪他。

        “嗯。”

        他母亲也开议论：“那姑娘看上去就不是能过日的，唉,  我先前想给小臣介绍一个医生，斯文又顾家，他连吃饭见一面都不愿意。以前我还当这个孩是个靠谱稳重的,  没想到还是和普通男人一样，找女人只看外在。”

        明微呼混乱，脚趾蜷缩起来，从耳朵到脖一寸一寸发。

        她走近，手掌捧着他的脸：“别这么看我。”

        她说着，双膝支起，小将他的腰圈住，脚腕交叠相抵，像调的鱼尾。

        两人了院落，粉墙黑瓦的中式小院，这栋只住他们两个。明微参观完房间，一边从包里拿自己带的泳衣，一边说：“这里有私汤么？我不想和别人一起泡。”

        “他有几个朋友也在这边度假，找朋友去了吧，这个年纪的男孩哪儿会乖乖待在家人边。”

        黑绸缎一样的发缠绕在他手臂。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邵臣回：“有，预定了。”

        没来由地，明微低躲避，心里一阵慌乱。片刻后再迎上去，好似要沉溺一般。

        他不语，闭上，略歪，脸颊缓缓磨蹭她温的掌心。

        那边却没有接，几分钟后才回电话,  声音似乎和往常些微不同，但说不上来,  也听不明确的异常,  只是随应。

        褪去衣，她宛如一件瓷白的雕塑品舒展在他面前。

        “那你还等什么？”她听见自己迷离般的声音。

        海暗昧，不肯悔改。

        明微双颊又红了几分，心急促：“可我想的是，裙之臣。”

        许久不闻声响，静得奇，她觉有怪，回望去，只见邵臣坐在一张漆黑的小沙发里，默然看着她。背后是大片玻璃窗，窗外郁郁葱葱，山木苍翠。

        明微穿着薄薄的针织衫，香芋紫，是初秋温柔的模样。她觉得衣裳贴着肤，快要被邵臣给碎了。

        邵臣撑在上面，额角青筋凸显，手臂肌肉紧紧绷起，神分明已经染透了念，但仍在压抑克制，似乎心中尚有拉扯：“我怕你会后悔。”

        民宿的餐厅是三角尖,  四周有大扇落地玻璃，可以直接观赏到屋外的森林，环境十分清幽。

        明微抛开所有杂念，轻轻冷笑：“我这辈就不知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邵臣仰起，用力将她吻住。

        邵臣便将她抱起，走卧房，两人亲吻着柔的大床。

        明微脸颊泛红，但神更多的是骄矜，眉梢微挑，手指绕着枕边的长发，睨着他，问：“我好看么？”

        恍然间仿佛三清铃作响，心一阵混沌一阵澄澈。

        “也不介绍一,  怪怪的，会不会不是女友啊？”

        脚发，双手攥拳着袖一角，放在他肩，几乎站立不稳。

        “应该是吧。”

        王丰年不接话，转张望：“王煜去哪儿了,  吃饭还到乱跑。”

        明微脑海里忽然浮现那天在山上听见的唱经。

        她笑，雪白的胳膊缠上去：“知你的名字有什么义？”

        王丰年啧一声：“你人家呢。”

        明微很快乐。

        明微心紊乱，弯腰去亲他的额、尾、唇角，最后是鼻梁上那颗小黑痣。

意更重了。

        明微笑弯弯，低整理着零散的品，嗔低喃：“安的什么心呀。”

        闻言明微倒很意外，眨眨气氤氲的睛。

        ……

        “去房间……”明微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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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微闭着睛，呼平稳。她没有睡,  只是闭着睛，慢慢缓神。

        他一边听她说话，一边解开自己的长，俯去，贴在她耳侧：“我是啊。”

        第23章

        那目光很深很深，像永夜和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