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客人，明微终于忍不住表达不满：“你能不能别突然拿个手机对着我？经过我同意吗？”

        “是忙，节中秋都不回家。”姨妈轻笑一生，说：“她不太好，可能要住院开刀，你跟她说一声，有空山看看老人。小时候那么疼她，难家以后连孝心都没了么？”

        明微：“廖先生，我建议你赶紧找个好律师，毕竟靠老婆上位的，离婚可能倾家产，到时被人扫地门，连条底都不剩，还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大款呢？”

        “你以为我很缺钱？”

        明微冷：“那你叫我什么？我本就不想来！”

        她突然撕破脸，不留余地，打得人措手不及，廖东贤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许芳仪再婚后，以四十二岁龄又生一个儿，一家三常常在社交件晒幸福，就怕别人不知他们有多幸福。

        明微心抗拒，装聋作哑不动弹。

        吃饭时继父坐在主位，客气地招呼：“微微，以后可以多来我们家玩儿，弟弟很兴的。”

        “是，像楚媛一样六亲不认，老死不相往来，对吧？真不知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搞的，一个个比冷血动还冷血！”

        语音落，发现姨妈和姨父的脸更差了，明微转过弯来，知自己失言，但挑眉笑笑，并没打算补救，还说：“她小时候就这样，跟你们不亲。”

        明微挑眉“嗯”一声：“在合法合理的范围，破坏一段亲密的关系，试探人的幽微，戳破那些虚假意，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中午明微得去母亲家吃饭，不得不爬起来洗漱。她同母异父的弟弟过八岁生日，姨妈和姨父也会到场。

        “不然怎么这种工作？凭你的条件，本不用赚这种辛苦钱。”

到“守”两个字，明微被自个儿逗笑。

        “想让我你的妇啊？”

        明微嘀咕：“我觉得她正常呀。”

        明微嗤笑：“整天说人家楚媛冷血，姨妈姨父当初拼命想生二胎、生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把人家心伤透了，现在反过来怪她，可不可笑？”

        “别害羞嘛，快快。”

        明微不喜去她和继父的家，但许芳仪为了展现自己圆满的婚姻和人生，在有需要的时候就会让女儿合她上演其乐的温馨场景，似乎女儿越是和继父一家相洽，越能证明她有能耐。

        “微微，你最近和楚媛联系过吗？”姨父貌似无意地问起女儿，也就是明微的表。

        许芳仪赶忙拽了一把：“小声儿，外面听见了！”

        廖东贤索直接说：“要不你来开价，怎么样？”

        这不，早在一周前许芳仪就提醒明微记得给弟弟准备生日礼，刚才又在电话里询问一遍，明微随应付，然后门，在路边文店里花三十八块钱买了个篮球。

        “是呀。”许芳仪笑着随声附和，同时拿起手机指挥：“来，弟俩拍个照，亲亲地。”

        “可是我觉得很好玩儿呀。”明微语气天真而邪恶：“就像现实版的乙女游戏，而且剧本由自己掌控创作，多有趣，多有成就呀！”

        听见这话明微愈发好笑起来：“廖先生，我们只在两个月前接过三天，连手都没拉过，你就对我动真心了呀？好动哦。”

        弟弟也不愿，对着妈妈发脾气：“你烦不烦啊？”

        “明小，我建议你去看看神科医生。”

        她阴阳怪气的语调与当初风趣得的教养大相径庭，说话也不捧着人了，听得刺耳，廖东贤颇失望。

        到继父家，许芳仪笑盈盈前来开门，看见她手里的东西，脸霎时垮，不太好看，但当着亲戚朋友的面，没说什么。

        廖东贤对她的认知几乎幻灭了：“你就这么践踏别人的真心，把人耍着玩儿？”

        明微嗤一声，大喝啤酒，喝得晕晕乎乎，险些在浴缸里睡着。

        “上个月通电话，她们观忙的。”

        ――

        真心还是见起意，男人骗骗自己就算了。

        弟俩在许芳仪的安排凑在一块儿颜笑，扯起嘴角如提线木偶。拍完照，许芳仪立刻发到朋友圈，接着招呼明微一起去厨房端汤。

        明微撇撇嘴，满是讥讽地上打量母亲。

        瞧，得不到就诋毁，臭男人无一例外，都这副破德行。

        姨父摇：“也不知像谁，家里个个都很正常，偏了个没心没肺的。”

        许芳仪的脸比她还臭：“你怎么回事？拍个照不不愿，还买个破球给你弟弟当礼，故意给我丢人是吧？让你妈兴一回就那么不愿意！要你有什么用？”

        明微琢磨：“其实和家没什么关系，她那些师兄弟每天都和家里通电话，不妨碍修行。”

        “女朋友。”

        廖东贤缓缓重复她的用词：“好玩？”

        继父轻拍了他一：“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