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双目空茫地轻着,觉前又麻又痛,默默忍了会儿,又觉着也是一片湿黏,方想起来谢云刚才了去,这会儿想必早到床单上,才如此难受,一时更加气闷,翻到另一半床榻上,也不谢云死活,盖着被就要继续睡。
谢云何等聪明之人,当即紧贴着他躺,腆着脸:“师弟……”
“睡觉。”李忘生语气平平。
“哦……”谢云紧紧搂着他,乖乖闭上双。
3.
第二日,洛风颠颠地抱着一堆东西,从太极殿送去了剑气厅。
4.
谢云十分寒心地职责:“到底谁是你师父?不听我的话听你二师叔的话?”
洛风抱着小包裹委委屈屈:“二师叔的话师父也得听呀……”
谢云万分痛心:“……!……!!……你说得对。”旋即抚额绝望离去。
走了几步,他又回恶狠狠:“你是不是又要山去找那个裴元?!”
洛风红着耳朵:“师父前几日就答应风儿的!不可以反悔!”
谢云被将了一军,无言以对。
洛风鼓着张脸,小声嘀咕:“二师叔正苦恼着有本经书找不到了呢……”
谢云睛一亮:“乖!我的好徒儿!快去吧!小裴一定等你很久了!”
说罢,风卷残云地奔向了太极殿。
5.
以谢云的本事,哄人哄到床上去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所料,二人当天就和好了,一众吃瓜弟看着他喜滋滋地又将东西搬回剑气厅,再看李忘生一双温温柔柔地追随他影,齐齐发恨铁不成钢的啧啧声。
回过神来的李忘生:“咳咳,诸位还请集中神。”
耳聪目明的谢云:“方才谁啧了?罚他们抄书!”
众弟:“万万不可啊!!”
6.
时光如箭,转又是数年。
彼时李忘生已与师兄齐齐修成景经三层,额间朱砂转为太极阴鱼。二人生死几近超脱,近四十岁的年纪,依然风姿依旧,似岁月凝固冻结,不再增长。
纯阳云游归来,见了二徒弟变化,只欣然一笑:“徒儿劫数已过,为师幸甚。”
从此,纯阳掌教吕宾不再牵挂凡尘,飞升而去,掌门之位交予首徒谢云,再无人得见他一面。
去秋来,逐渐长大的某个小炮仗左右逢源,整个纯阳里没有跟他不熟的,整日上蹿左奔右跑,愁得李忘生疼。
这日有人上山挑战谢云,不逊之余,竟公然挑衅:“我听说谢掌门不专注剑法,近几年竟开始琢磨刀法了,恐怕今日比试,要给纯阳丢脸咯。”
小炮仗被李忘生拉着手仍直往前冲,稚同音叫嚷:“你这秃叫唤什么?我爹上要开辟一个新分支,你能又会用剑又会用刀吗?你是个什么……”
说着被李忘生俯住嘴,微笑:“谁教的你这等俗之语?”
站在他后观战的祁汗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