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曾贸然去问,直到现在,仍对那时的细节一无所知。”
“若我早些去问,也不至……”他沉痛。
“忘生,凡事自有命数,你无须怪罪自己。你师兄行参悟,我赶来时,他已受心所困,走火。”吕纯阳缓缓,“现他神识不清、负重伤,我须带他疗伤。”
李忘生讷讷,忍泪:“是……师父。”
却额上一。抬眸望去,正是吕纯阳抬手轻他额间那朱砂,神和缓转,又为他拭去颊面泪痕,捻须叹:“忘生,我带你师兄离去,你须镇守纯阳,保护中弟安危。”
李忘生惴惴担忧,却也只能拜别:“忘生谨听师傅安排。”
言罢,吕纯阳将人扛在肩上,拂尘轻摆,轻盈腾空而去,留李忘生黯然目送半晌,才脚步沉重地离开。
好事不成双,坏事不单行。
吕纯阳带走谢云不几日,近年渐中原发展的明教便宣称要挑战纯阳号称不破的星野剑阵,派人轰轰烈烈地登上了华山。
李忘生对这明教知之甚少,只因其虽为西北第一门派,在西域拥有众多信徒,却并未在中原立威名。而教主陆危楼麾有四大法王,以龙王为首,实力劲,各有千秋。
天皆知他用心:此番挑战,无非是为扬名,借纯阳在江湖中的威望,快速在中原造势。
可吕宾与大弟谢云皆不在,隐居于此的云台三圣亦并未面,巍峨华山,竟只靠寥寥几人勉撑起那闻名江湖的星野剑阵。
须知纯阳建立多年,从来秉持淡泊修之心,人不犯我,我自不去犯人。
也正因此,山上弟少经历练,心皆尽纯良,从未面对过如此凶悍的敌手。
阵法结成,年轻弟修为尚浅,四大法王招招携卷杀意,合十足默契,专挑薄弱之攻击,不过片刻,作为阵的李忘生便察已有两位摇摇坠。
吕宾的嫡系弟中,在场唯他一人成年,其余最大不过十几,拼修为,是决计扛不住的。
李忘生心念一动,快速捻诀将周浑厚真气输送而,源源不断地补给到阵法薄弱之,以自真气支撑。
阵清正罡气一时充沛,重又蓝光大涨,竟几轮攻击都未被攻破。
这番局面,叫此前堂而皇之嘲笑声的四人不由神凝重了起来。
“你这小娃,竟有几分本事。”龙王嗤笑一声,“只不过,你这些师弟师妹可就不大够用了。”
说罢释劲力,竟大声喊:“我明教弟,此时不动,待要何时!”顿时众多隐于暗的明教弟手持双刀现周围。
――原来竟是里应外合,不惜残害纯阳弟也要冲破阵法。
李忘生倏然大惊,不敢置信地断喝声:“诸位只为挑战阵法而来,为何竟要伤我纯阳弟!”
那四人仿若听到什么笑话般,嘻嘻哈哈笑作一团,假作怜惜:“小娃娃,我看你是真没见过世面啊!若今日能活来,不妨山看看吧!哈哈哈哈哈哈――”
李忘生双目一凛,见已有刀尖不过半寸便要刺弟后背,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将丹田所剩力全数灌注手中剑,狠狠咬牙嵌地面:“李忘生,绝不允许――”
天地苍穹无限霜寒,却见紫涛云霞,如日东来,置之死地,焕然生机。
集聚全真气于剑,借以挥发,以气化剑,以玄剑化生势,乃为紫霞功最终招式――镇山河。
只见浩渺剑意自剑轰然释,携幽幽蓝光腾啸席卷而去,纯阳,太极广场,天街,老君,浩气劲所及之,一草一木一块砖石,皆泯然静谧无息,似被包裹一方茧壳,寂然与世界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