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我都苍老，

        没有人会信。

        提及心底苦恼，

        柳岸不周棉清。

        没想过周棉清会回来，她都快记不清她们最后的见面，可能是某场聚会，周棉清会反过来帮她挡酒，也可能是某天班，周棉清挎着双肩包递给她一瓶。然后大火烧毁一切，她回过劲来，周棉清已经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那时候周棉清已经消失有一阵，她不太想起她，却在屏幕上两个字现时愣了许久。绵绵、棉棉，只不过是同音字而已，但她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看完整首歌的歌词。

        后来在床上，湿的总会极大程度地取悦她，周棉清一边哄骗一边诱导，想要更多更深地欺负她，亲手塑成只为自己起的。

        柳岸唯一一次失态，是在听到那首歌之后。连解释都没有，从包厢落荒而逃，她冲卫生间把自己反锁隔断，捂着嘴的瞬间泪就掉了来。

        回国那天晚上有多恶劣，利用份悬殊和柳岸的心她臣服。周棉清第一次见柳岸哭，手足无措到开始抵，像错事又面不想承认的小孩。

        「和你也许不会再拥抱。

        没人再提及的前尘，轻于鸿，都不用等到老去。柳岸没有而不得的苦恼，她一直清楚周棉清是那只短暂休憩在岸边的鸟，而她是不会移动的海岸。

        没有成型的雨滴落，心的质地原来是会在中溶解的固，她看见柳岸掉泪，心得一塌糊涂。她握住柳岸手向后拉，紧紧把人箍在怀里，像要，蒙住柳岸通红湿的睛，手掌纹路都快被淹没。

        你信吗？

        她第一次听到《绵绵》这首歌，就是在凤凰城。

        散半里的步，

        《绵绵》陈奕迅

        他人是非多么好。」

        又惹她难过。那双漂亮的睛应该只因为快乐湿，而不是悲伤。

        她允许自己放纵，但不能沉迷于这种痛苦，柳岸掰扯着手指计时。

        嘴唇贴上去，怜惜地吻掉脸颊的泪，唇齿相依，将咸渡她的嘴里。轻轻拍着背，语调放得很低：“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哭了，我知，我再也不惹你哭了，不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

        怎么会怀疑柳岸对她的呢？那可是世界上最诚挚的了。

        心绞起来痛，有一只结满老茧的大手握住她整个快要枯萎的心脏。柳岸到有什么东西在周棉清里碎掉了，经年累月的玻璃裂痕终于无法承受，一块块掉落，掷地有声地扎自己的心。

        前尘就轻于鸿。

        如像自言自语说，

        不要为周棉清哭、不要怀念她，就当从未过她。

        ――――――

        是她的错，不该患得患失，因为自己心里空的虚无和不真实就去问柳岸。

        「从来未你、绵绵，可惜我怀念。」

        总会飞走的，等天气清的时候。

有过你。

        那句话在空中飘了很久才传周棉清的耳朵，眉微微上扬，表有片刻不可置信。绪终于浮面，睫颤颤抖动，又眨了眨，想要掩去其中的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