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莱尼会说什么，比如笑他像个小笨手笨脚。但莱尼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由着他摆自己的发，安静得让他　心慌。

        “一次让别人帮我发。”莱尼轻声说。“今晚留来吧，不会吃了你的。”

        周明瑞一个箭步窜上床，伸手住她的浴巾：“我不想。”他地抱住莱尼，将她不老实的手臂束缚在两侧，拖过被把她裹成一卷。莱尼在他怀里闷笑，腔的振动透过薄薄的肉和织传递到他的上。

        周明瑞深一气，觉自己正面对盘丝深不见底的吃人。

        完最后一绺发，莱尼用手拨开睛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撑着沙发站起来，转面向周明瑞。

        莱尼的碎发很少，长发捧在手上又凉又。周明瑞一开始很想用巾直接上去，但发觉这手法不仅显得鲁也很像在狗，不适合用在女士上。他不想让自己变成笑话里的直男男友，就一层一层地捞起发，颇为生疏地用巾压。

        他乐观地想，也许今晚的腰能保住了，有一门顺的手艺还是很重要的。

        周明瑞抖开被，在莱尼边躺，尽力说服自己忽略脑里多余的想法。

        “晚安。”莱尼笑完，熄灭了床灯。

“住你这里不太好吧？我直接回家也可以，不会有人注意我穿什么衣服的。”

        “晚安。”

        “相信我，真的没有。”莱尼放手机。床灯为她镀上一层柔光，让她看起来真诚又无辜。

        “你真的没有那种不小心买大了的衣服吗？”他不死心地问。

        不怎么样，只是对我的腰可能不太友好。周明瑞悄悄在心里嘀咕。他从浴室里拿一条巾――浴室汽还没散，湿温的氛围让人很容易多想，周明瑞不敢多留――盖到莱尼上，又伸手替她把浴巾整理齐整，才开始给她发。

        谢天谢地这次她的浴巾没有掉。

        周明瑞闭上睛。他以为自己会在纷乱的杂念中失眠，但困意很快爬上他的，将他拖无梦的酣眠。

        他去浴室简单冲了澡，围着巾了主卧。莱尼正靠在床看手机。周明瑞的视线略过紧闭的衣柜门，停在莱尼脸上。

        莱尼的手摸上了浴巾的边缘：“其实没什么的，该看的你不是都看过了？如果你想……”

        周明瑞觉得莱尼的邀请比起刚刚要更真诚一些。并不是指她上一个邀请是虚假的。而是周明瑞觉得莱尼总是想勾着他什么，仿佛在和什么人较劲。现在她终于不纠结了。

        莱尼轻笑一声，在沙发上坐。“没什么不好的。我们不是都过了吗？住一晚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