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降的好事,她如捣蒜般应了。
今晚的房间异常地沉默,孟嬷嬷把耳朵贴近门,还是听不到一声音,心想他们不是和好了吗?平日里有事没事都声笑语的,怎样今晚这般安静?
但前半夜两人说话时,塔立总会大大方方地跟莲华讨论公评所中的事和人,这是最有听墙角价值的时候。
“他才不是,他文能作诗武能打仗,你会什么?你连他一发都比不上!”莲华还在大嚷着,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响起,屋突然又安静了来,然后莲华扬声尖叫,塔立匆匆撞门而,离了院。孟嬷嬷慌张地站了起来,到房间便见地上一片溷乱,桌上的茶都成了碎片,莲华正趴在桌泣,孟嬷嬷缓缓走近抚了抚她的肩:“儿?”
34一场好戏
两个主都不是多事的,多起来叫一回,后半夜孟嬷嬷通常都是自顾自睡去。
莲华抬看她,
正想着秒留就找上门了,颇有些不不愿的:“珍时生病了,嬷嬷能替几天守夜吗?”
她唯一的亲人在军中,一年也见不得一脸,困在尚京一辈,趁还健康可以别的地方看一看也是好的。但她随行的事刚定来,就有王顾成的人找上门。
孟嬷嬷不能拒绝,她去穆国的事已经敲定,丁宽向来是个游手好闻、不学无术的,了军营一个人在尚京定落不到什么好场。
塔立受伤回来后,两人吵了一大顿,整个王府都是知的,后来一晚之间又和好了。最糟心的是秒留养好伤回来,把她守夜的工作挤了来,她又得苦恼怎样继续打听消息。
她年纪也大,看儿了军队,她就打算退来。长公主向来重她,向皇上推荐她跟郡主来穆国,也是看这边人事简单,她可以安享晚年。
丁宽违了军令,私自营饮酒,还差沾污了个民女,军令除了受刑,还要赶军营,记录在案,不再录用。王顾成手给了她一个绝好的交易,他可以保住丁宽,甚至把他调到王家军,跟着军师文职。谁不知王顾成麾正是尚朝最灸手可的,百战百胜,随手都捡回一两个军功,而且跟着军师,遇上危险的可能就更低了。
一场好戏
然后房里就传东西打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尖声叫的女声:“我不许你这样说他!”然后是男人愤怒的低吼:“我为什么不能说?王顾成是贱人,是懦夫!只有你才会被他骗了。”两人在吵架,声音大得房间外都听得到,孟嬷嬷赶紧离了门,坐回自己的櫈上偷听。
幸好王顾成要她的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一个通报消息的活儿。和亲一事虽说是郡主舍为国,但京中谁不知她中心中都是王顾成,嫁到穆国那蛮荒之地,一定更为依赖王顾成。
孟嬷嬷与长公主当了一辈主仆,丈夫死得早,她膝只有一丁宽,非常,偏偏在长公主府中沾花惹草,闹不少烦心事。长公主念她们主仆多年,把他安排了军中便当了事。
但她预想错了,莲华对王顾成的事避之不及,完全不想再与他扯上关系,倒是她心中以为的穆国蛮温柔备至,两人甚佳。她从莲华中什么都撬不来,王顾成的手命般天天盯着她,幸好亲王府中向来没有宅门争斗,主仆人心不多,才让她钻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