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你。”
他的目光落在了餐边柜上的那瓶威士忌上――那是朋友拿给他的房礼,他只觉得摆着好看,自然是不喝的。
思念像是把匕首,在他的心一刀一刀地刻着,记录煎熬的每一秒。
“在想你。”
市中心的公寓,离学校步行距离只有十分钟。这样一来,他也不用开车了。
很快,标志着对方正在输的省略号便开始闪动。闪动着,闪动着,那省略号却就是迟迟不肯变成的文字;每一次闪动,都像是牵扯着亚历克斯的神经一般。
可这样的常态,还不一个星期,就不知不觉一瓦解了。
这是哥哥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对自己说这三个词。
但既然记不清,想必那日是不难熬的。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可以说是度秒如年。那剜心的折磨,日后他定是会记得的。
可现如今,他呆呆看着那卧室的墙,墙的那,是陌生的邻居,亦或是没人在家――他不知,他只知,不会再有人对他敲三墙。
“你我?”
“噌”地一,亚历克斯直直站了起来。原本牢坐的莱斯利面对这样的突然起,直接被掀到了一边的床上。
“……啊?”
他是这样的人,不于什么原因跟别人说了重的话,不一会儿就会后悔,然后沉浸在自己的悔恨中,想方设法给对方歉。只是李玉梅并没有那么容易服,这些天一直不冷不的,似乎服是一种伤自尊的行为。
亚历克斯和莱斯利已经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分开这么久过了。他甚至记不清上一次没有她的日是如何度过的。
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亚历克斯有些愣住。
亚历克斯并非不愿意回家。他本没想和妈妈闹僵。和妈妈的争执,自己绪的爆发,完全是计划之外的事。
亚历克斯终归还是搬去了。
他从冰箱里拿可乐兑了半杯去,然后走上阳台,望着远的夜景,像喝药一样小嗦着。
“你我。”
“噗”地一,那烈焰般灼人腔的瞬间便被他了个净。他还是无法理解怎么能有人喝得了这玩意儿。
那些在家的日里,每晚都有妹妹在墙的另一边的相伴――有时她会在墙上敲两,意思是“你过来一”;敲三,则是“晚安”,他于是也会回应三。知对方就在墙的那,让他度过了无数个安稳的夜晚。
不过为了让亚历克斯能经常回家,好让自己老婆别那么伤神,欧阳辉还是持叫他把车开了走。
此时此刻的她在什么?在学习,在休息,还是和他一样,在受折磨……
城市的星星,从这层公寓里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望着远一片藏匿在树丛中若隐若现的低矮建筑群――那是玫瑰谷的居民区,那里,有他深的人。
“……”
“……等一,你说的不会又是什么兄妹之吧。”
斯利,我你,我不能任由自己伤害你……等你上了大学――”
“你在什么?”
你知我说的是什么。
他走回屋坐,用力着太阳,心的焦躁难以掩盖,直到那吊着人心的省略号终于停止了闪动――
他看着她轻启的双唇。他知,再不什么,自己又要失守了。
人们常说“借酒消愁”,酒能短暂地掩盖痛苦,那是他此刻正需要的。他倒上了一小杯,轻轻闻了一,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
寒冷的风漫无目的地着,却不走他的忧思。思念在那酒的作用反倒是愈发烈。恍惚间,他的手机已经打开在了短信界面,而短信也已经飞向了三公里外的人儿。
2.
妹妹的额轻靠在自己的额上。她的右半边紧贴着自己的左腔,自己加速的心势必能被她清晰受到。即便是隔着衣,双也能受到来自她的和温度,撩拨着自己的心弦。
一个普通大学生的生活,似乎重回了它原本该走的轨迹。
起初的几天,全新的独居生活并没有让亚历克斯觉得有什么异样。他还是照常上学,教课,打工……他甚至接受了朋友非要过来给他开房派对的提议。
“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你。我走了,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