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唇无意蹭过他的脸颊,他却有意迎合这蜻蜓的吻。
龚俊的嗓音有些哑:“你终于醒了?”
“我,我我……”张哲瀚无意识地把手握得更用力。
习惯成自然,直到三学期,他也没搬离龚俊的卧室。
他试图胡搅蛮缠,却被直截了当地打断。
那是一个周日的早晨,不用早起上课,他迷迷糊糊中掉了六响起的闹钟,又钻回去睡回笼觉。这次陷的梦境不再是校园里的鸡蒜、嬉戏打闹,而是一场说不清不明的绮丽幻想,他仿佛被绸缎盖住了睛,看不见也听不到,只能受到电般的酥麻涌向四肢百骸,他想抓住在他上作怪的那个人,却怎么也动不了。
这炎又绵长的夏天,似乎没有一凉快的地方,室外是直面烧灼的温,室却是缓慢蒸腾的气,什么时候会是个啊。
他醒时,却发现自己已经钻了龚俊的被里,紧紧地贴着那人的躯,晨的分外明显地抵住对方的腰腹,他不用开就已经替他说了早上好。更令人难为的是,他大不知蹭到龚俊的哪儿了,好似也受到那人发的阴在睡中蓄势待发。
糟糕,他好像抓住的是龚俊的……
张哲瀚本来以为自己会睁着到天亮的,结果没抗争半小时,就沉沉睡去。
龚俊没揭穿他,这是好事,他守住了自己仅有的一自尊。
“张哲瀚,要我亲自来请你吗?”
边平淡地回看了他一。
“刚搬来华北的时候,我们可是一起睡过三年的。”
不对,这好像比他的更更一……
或许是因为重重月考周考小考让他学习压力过大,或许是少年人一腔血无发,又或许是枕边人荷尔蒙的熏陶,如今想来也实在探究不最本的原因了,反正造成的后果是他在半个月遗了三四回,本就睡眠不足还要早起洗底,他的怨气更甚。
――兄长应该包容,不是吗?
龚俊轻笑了一声:“……手还不松开?”
那人的脚步声已经远去,张哲瀚懊悔地锤了几床,他将手机里那几个视频彻底删除,抱着被灰溜溜地走了龚俊的卧室。
――他愿意犯错,他不怕犯错,他有意试探那人的底线。
平躺在冰凉陌生的床铺上,他一时无法平复自己剧烈动的心,连呼声都觉得刺耳,哽咽着开:“……哥,我不太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你难要帮我?”他垂睫,鸦羽似的睫落一片阴影,“……那这可不够,我教教你。”
人紧张到了一定程度,大脑就会自动关机,手足无措到连完整的话都说不来。
“闭,睡觉。”
但很快,他连这自尊都守不住了。
他握住了张哲瀚的手一齐套了起来。
“啊,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睡姿不好,可能是不小心钻过来的,我上就回去……”他匆匆忙忙伸手去住自己昂起的,试图让场面不那么尴尬,结果两人贴紧的姿势让他一不小心就抓错了地方。
随风飘动的窗帘折阳光的波纹,窗台的绿萝晃了晃,一滴,分外明媚的早晨,卧室里却传来刻意压低的息声,是被褥交缠的形,和空调也降不的度。翻的浪,湿的颈窝,半阖的,的脸颊,他无安放的视线聚焦在前人放大的面容。
“……可,可是我已经长大了,而且我的睡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