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过了很久,每几年就要更换一个住址,甚至是一个城镇、一个领地,防止接过的人类产生怀疑,而生贪婪之心或者对待异族的恶意。
比安格斯还要大,肤白到惊人,事实上白到有一种金属般的光泽;一超长的银发,躯非同寻常地健壮,却因为均衡的比例而不显得笨重。他的有一对方向朝后的、看起来接近利刃的角。
所以,等这次战争结束,假如病变真的解决了,你要去哪里呢?
一样血脉这么稀薄的灵,我已经活了一百年了,如果要参照纯血灵的话,我可能也已经度过一半生命了吧?”
之前一直过着非常平静的生活,可以算是掩耳盗铃地假装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不顾兽人们或是遇难的混血灵(不太有纯血落难)的死活,只是偶尔在哪里遇到时,给对方一些微不足的东西。
一个午就这么过去了,也许是终于得到了休息,神经放松之,伊恩慢慢睡着了。
你不认为人类全都是坏的,但生活在他们当中就是会有这种风险。
当你小心翼翼把药剂装一排小瓶,转过的时候,就看到他蜷缩着,侧躺在床的一角,明明比你一大截,也是攻击起来非常迅捷,怎么都跟弱小不沾边的兽人,但这样看去却又好像非常瘦弱。
有倦怠于不稳定的孤独生活了。
等你从漫无边际的思绪里,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外面传来闹闹、准备开饭的声音。
…………
“怎么了?”伊恩也没有挣开,只是跟着你的步伐。
你觉好像不用再转了,你的活动范围如果不意外的话,本不会有那么大。
与此相对,你突然觉得兔先生暗淡的发让你有些看不去了,于是你盯着伊恩“?”的目光,虚虚环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回走。
你嘴角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轻轻用一手指帮他撩开了。
“因为你看起来很累了,我这一阵会尽量不去的,所以不用转了,”你边走边说,“我们一起药剂吧?”
可你想给他很多很多保持力的药剂、调节的药剂、缓解发期的药剂……很多。
你轻轻推醒伊恩,看他只茫然了一瞬就立刻清醒过来:“到用餐时间了。”
“那位是银龙大人,阿塔勒斯。”伊恩顺着你的目光看去,了然地介绍。
莱尔不在帐篷里。
毕竟,万一、你是说万一,之后如果病变没有解决,你不希望温柔又包容的垂耳兔先生是这样一副没有神、让人担心的样。
一边垂耳有些调地搭到了鼻尖上,以至于他偶尔有不适地重重短促的鼻息,把洁白的发得一抖一抖。
不只是像,而是也像刀剑一般折着危险的光芒。
也许是你的错觉,伊恩好像轻轻舒了一气。
“好。”他完全没有问要什么。
把药剂暂时都收到空间戒指里――帐篷实在不方便存放东西,而且都不急用,总之晚上你会督促他喝的。当然,莱尔,安格斯,还有现在不知在哪里的雷斯他们,每一位都有份――你坐在窗边有些神。
排队领取分到的时,你看到不远有一个显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