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着脸的非寂，轻缓地闭上了睛。

        “所以……你来之前，还留了一缕神识在上面假装自己？”景略微整理一衣衫，简单用一缕灵气将发挽起，抬与非寂说话时，鬓边碎发随意落，恰好遮住一朵红痕。

        非寂从未见过她如此温婉风的一面，一瞬失神后淡淡开：“是。”

        景盯着他看了片刻，笑了：“为什么要这么？你不是来杀我的吗？既然是杀我，还怕外面那群人知？”

        非寂冷淡看她一。

        景勾唇：“我就知你没打算杀我，不仅不杀，还要帮我上去，之所以要个假的自己瞒过其他人，只是为了向外人表明，我是靠自己洗脱罪名的，让他们再无置喙的余地对吧？”

        面对她的得意，非寂只是闭上睛调息。

        景也不在意，扑过去抱住他：“帝君对我真好。”

        非寂将人扯开：“想太多。”

        “帝君，你就别否认了，我知你嘴心，“景朝他抛了个媚，又得寸尺挑病，“不过帝君，要来就早来嘛，知我识海受损还要用灵力有多疼吗？我差小命不保。”

        “你又知本座不是一直在？”非寂反问。

        景没听清：“嗯？”

        非寂只当没说过，只是凉凉看她一：“不疼，又怎么长教训？”

        景顿了顿，讪笑：“长什么教训？”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问：“人是你杀的吗？”

        早在他现的刹那，便意识到不对的景无辜望天：“识海怎么涨涨的，不会是合修太多次汲取灵力太多了吧？帝君要不你帮我运功消化一？”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抬手运转灵力为她运功。

        ……这么好说话？本以为他会追问的景底闪过一丝意外，对上他的视线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事实上，他会现在这里，已经很让人奇怪了。

        以他的若真想保她，一开始就会保，若不想保，也不会拖到现在才杀，更不会突然反悔又来救人。发生的一切，更像是他先前所说，是一种惩罚，没想让她死，却也要让她长教训。

        罚她什么，没说实话？景脸上笑着，心里却隐隐不安，但因为不清楚外面的况，只能故作无知：“帝君，你……真不问了？”

        非寂只是淡漠扫她一：“你会说的。”

        景：“？”

        她只在暗牢时匆匆和舟明见过一面，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此刻看着非寂的反应，她斟酌开：“帝君，你为何如此笃定？”

        非寂垂睛，加快了灵力输，搞得景心里七上八。

        但她这七上八没维持太久，便因为非寂源源不断输来的灵力生一阵一阵的困意。在连打了三个哈欠之后，终于忍不住歪在非寂怀中，闭着睛嘟囔：“帝君，我睡一会儿。”

        “你倒是不客气。”非寂看一将自己当枕的某人。

        景弯了弯唇角：“该的不该的都了，也不差这一。”

        说着话，还蹭了蹭他的膝盖，很快便睡了过去。

        非寂听着她均匀的呼，一垂眸便看到地上零碎的花泥，他盯着看了片刻，指尖弹一灵力，碎得不成样的小花快速复原，转便恢复如初。

        非寂起花看了片刻，用灵力永久保存后放袖中，再一次垂眸看向怀里的人。

        景睡得正熟，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角摩挲。非寂低，看到她这个动作后皱了皱眉，总觉得从前好像也有人这般过――

        “你呀，总喜云雾烟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过既然你喜，等我以后了仙尊，将所有暮霭都送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