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责问你，你倒主动提起来了。”

        “这段时间给帝君输清心诀太累了，”景直乐，“就没忍住吃了几块，没想到帝君早就发现了，幸好我现在主动认罪，不然真要受罚了。”

        “你以为主动认罪就不用受罚了？”非寂木着脸反问。

        景轻咳一声，示意悲老翁赶紧说话。

        “……其实这些也够用了，狸大人收到断羽的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一株万年合花，只等两个月后花开了便可带回，”悲老翁慌慌张张组织语言，“有了这些凝，足够撑两个月了。”

        “帝君，未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景也跟着促。

        非寂没有反对，于是悲老翁赶紧设阵。

        解毒一事说难不难，可说简单也不简单，悲老翁摆了半天阵法，演练几遍确定万无一失了，才将装着凝的瓷瓶放到阵上，再以灵力动阵法运行。

        他在那边忙忙碌碌，景也没闲着，偷吃的事一败，脆也不装了，顺手从桌上拿了块糕，一边吃一边着非寂的死亡直视：“帝君，待会儿叶凝会化作雾气，与你的毒产生反应，或许会有些疼……应该是很疼，你能受得了吗？”

        非寂：“把本座的糕放。”

        景果断把吃了一半的糕放：“为免你会伤了自己，我得把你绑起来，可以吗帝君？”

        非寂扫了她一，转到床上躺。景笑着取一条灵绳，三五除二将他捆紧。

        “你捆得倒是熟练。”非寂神冷淡。

        景嘿嘿一笑：“这不是有过一次经验了嘛。”

        非寂：“……”

        阵法已经完全启动，瓷瓶里的凝渐渐化作白雾，仿佛有意识一般朝着非寂去了。

        第一雾气落时，非寂只是蹙了蹙眉，没有太大的反应，第二雾气来时，他额上便开始冒豆大的汗滴，嘴唇也渐渐发白。

        等到第三时，他脖上青筋暴起，连呼都变得不畅，被捆住的手无法动弹，只能勉攥住床褥。

        而这不过才刚开始，之后还有第四次、第五次……第不知多少次，毒和解药在四肢百骸对抗，痛楚犹如海浪一次过一次，连非寂这样忍耐力极的人，都开始无意识地挣扎颤抖，全靠景着才没跌落在地上。

        悲老翁看到非寂这副模样，心里渐生退缩：“要、要不先停一停，等帝君缓和些再继续吧？”

        “解药本来就不够，若是中间停，药效再打折扣，反而得不偿失，”景看着非寂逐渐涣散的瞳孔，沉默片刻后看向非寂，“帝君，继续吧。”

        非寂呼发颤，闻言勉看她一，又重新闭上睛，景弯了弯唇角，示意悲老翁继续，悲老翁只好答应。

        白雾越来越，非寂如从里捞来的一般浑湿透，却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挣扎颤抖，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连呼都变得清浅。

        浑浑噩噩间，察觉到有人帮自己了汗，然后抬起他一只手，顺着他的掌心他的指，与他十指相扣。

        清凉的灵力钻掌心，如一场酣畅的大雨浇在山火上，非寂动了动，瞳孔渐渐聚焦，映一张带着笑意的脸，以及她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多的糕。

        “不准……吃本座的糕。”他呼不顺。

        景笑笑，挑衅地咬了一。

        非寂：“……”

        “帝君，快结束了。”她把剩那填他嘴里，低声安抚。

        非寂尖一甜意很快化开，略微驱散了痛楚。他定定看了她许久，突然陷一片黑暗。

        等他醒来已经是三日后，半梦半醒间略微动了一，便觉有什么拉着他。非寂睫颤了一，睁开便看到景趴在床边睡得正熟，察觉到他动了之后，意识握紧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