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反应，结界外突然传来非启的叫嚣：“怎么又是你，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两人同时看了过去，却只看到灰沉沉不透明的结界。

        “这句话该我问阎君才是，”狸面无表，“阎君此刻不该在府闭门思过吗，为何会现在不利台？”

        “听说兄长狂大发，将幽冥毁了大半，之后便被你用结界关在不利台再也没过面，本君怀疑你意图篡位，就过来看看。”非启扬起颌，嚣张地抱着手臂。

        狸扫了他一：“阎君放心，帝君好得很，谁也纂不了他的位。”

        “你说好就好？”非启冷笑，“本君今日势必要见到他，你再敢阻拦，本君要你的命！”

        真是好熟悉的场面、好熟悉的词儿啊……景翘了一唇角。

        非启还要闯，狸也不废话，一抬手便化方天画戟。非启上回在他这儿吃了亏，这回早有准备，一闪便退到三米外，完避开方天画戟凌厉的杀气。

        “打不着，气死你！”非启挑衅。

        狸：“……”

        景终于还是没忍住乐了，结果一瞬非寂凌厉的视线便扫了过来。

        她轻咳一声，知结界不怎么隔音，便凑过去小声解释：“帝君先前还未清醒时，他也来过一次，也是闹着要见您，连说辞都跟之前一模一样。”

        她靠近得非常自然，仿佛在他不知的时候，已经无数次这般过，非寂神微冷，一脸淡漠地将她推开。

        景被推得一愣，回过神时他已经抬眸看向结界：“狸。”

        哦嚯，有好戏看了！景顿时打起神。

        非寂一声‘狸’，让外面的争吵声戛然而止，刹那之后，结界如一般化开，已成废墟的无妄阁瞬间暴在众人视线。

        “帝君。”狸上前行礼。

        非寂不语，神冷淡地看向气势全无的某人。

        某人被看得了一冷汗，已经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两次都是再三确认非寂已经不行了才敢过来的，可不知哪里了问题，上回是师不利无功而返，这回更是直接被抓个正着。

        一片寂静，非启讪讪行礼：“兄、兄长。”

        “你来什么？”非寂淡淡开。

        非启：“我、我听说你化形之后一直没不利台，便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看够了？”非寂眸阴沉。

        非启笑：“看够了看够了。”

        “。”

        “是！”非启屁地了。

        ……这就完了？景茫然一瞬，一扭便对上了非寂晦暗不明的眸。

        “要不……我也？”她小心试探。

        非寂沉默地盯着她看，漆黑的瞳孔仿佛无尽的深河，面布满了未知的旋涡，随时可以将人吞噬得连残魂都不剩。

        景被看得心惊胆战，正思考要不要拼死一逃时，非寂轻启薄唇：“。”

        “是！”景立刻学非启，准备屁地，可惜昨天晚上被黑蛇勒了太久，双使不上劲，加上废墟太，只能扶着腰一瘸一拐慢慢往挪。

        一阵风过，白法衣翻飞，无意间手腕和脚踝上勒缠的红痕，如大片盛开的梅花映在白雪上，无声展示她承受过的一切。

        狸：“……”

        非寂：“……”

        漫长的沉默之后，景终于从废墟磨蹭到地面，长舒一气扶着腰离开了。

        “无妄阁……”

        “帝君……”

        主仆二人同时开，狸顿了顿忙：“帝君请说。”

        “你想说什么？”非寂疲惫开。

        狸正：“帝君，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