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来,他在避免两人的直接会面。在搞清楚自己的想法之前,提姆也不想让约瑟产生更多似是而非的误会,这对两人都没有好。
担忧、烦躁、尚未变质的和不合时宜的理智,生活和命运这两个糟糕的擅长灵机一动的蹩脚厨师把提姆・德雷克烹饪得乱七八糟。他颇为自暴自弃地产生了逃跑的想法,一个最最低级、陋、实在算不上正确的方案。
约瑟许久没如此近地看提姆了,他努力地想如何挽留他,行动却快过脑,一伸亲了上去。
约瑟意识到自己的话让提姆误会了什么,他的脑一团乱麻,暂时想不补救的话,又不想让提姆带着误会离开。他扯住提姆的胳膊,往前跌了一,提姆意识地接住他。
这稍微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将他心中的挫败失望冲淡了,也让提姆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约瑟总是不常理牌的。
提姆看约瑟似乎有话要讲,他等着他是要缓解现在的尴尬还是让况变得更僵。
他心里有些无名火起,他似乎到了被指责,但这不是怒火的源。约瑟说起这个,是否是让他不要再来,是否是将他从他的心中彻底剥离了?他曾经那种狂地对他诉说意,事到如今也放了吗?将那种深刻的剜是否会血,就像那天的床单一样糟糕?
约瑟想咬自己的手指,但他有没力气抬手了,他改成轻咬自己。提姆了解他的习惯,忐忑但耐心地等他。
他握住约瑟扭着他袖的那只手,狠了狠心,把那块可怜的布料解放来,冷着脸说:“如果你不希望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过来了。”
约瑟了嘴唇,把更多的血涂在上面,他犹豫着说:“我刚才可能说了些多余的事,我最近很容易胡言乱语……我不是在赶你,可不可以多留一会儿?”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约瑟还没有完全把老鼠从脑海中驱赶去,便又开始因为提姆的再次现而困惑焦虑。提姆想得就更多更纷乱了,他不得不将一些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从脑里挥去。此时在他脑中占上风的事竟然是在小丑的遇难战场到底有多少血是约瑟的、多少是小丑的,因为现在约瑟轻得像一片羽,过分宽大的黑袍裹着他羽似的。
或许需要更多的东西来监控他的状态,监控能看到的太片面……提姆在赶来的路上思考,然后从厨房的地板上把约瑟捞起来。
但他不能在看到约瑟在餐桌上趴了一个小时之后还毫无反应,即使约瑟还在眨,证明他尚且保有意识,但他现在就像一团迷雾,任何的负面状态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约瑟又迅速松,他近乎透明的唇上沾了血。约瑟伸,鲜红的血珠从尖冒来。
“那什么,呃。”约瑟现在说话倒利很多了,“我十岁的时候,我的表姑婆在跟海豚享乐的时候被鱼枪中了,她的第三任丈夫是个颇负盛名的药剂师,本来我的表姑婆只能再活一天,因为他的药持了半个月才离开。”
提姆了上颚,没想到约瑟刚才同时咬了他和自己。
巫师转看了一沙发或者地板或者别的东西,他突然站了起来,提姆意识地伸手扶了他一把,约瑟顺势揪住他的袖,在手里摩挲了一。
提姆一时被镇住了,没有上推开他,就在他犹豫的这几秒,他的尖一疼,血腥味在中弥漫开。
提姆又到了挫败,难反而是他放不开手吗。他已经没法自欺欺人,他的动机不全是于担心约瑟的。这是一场意外,也是给他一个借,让他修复两人之间裂痕的机会,但现在他似乎失去这个机会了。
然后他还试图寻找一个同样简陋的理由来化他的行为:“我……还有工作,晚再回来。”太蹩脚了,太尴尬了,提姆・德雷克,你不能找个好的理由吗,你聪明的大脑不转了吗,真是该死,话已经说去了。
约瑟的思维比较混乱,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跑偏,赶紧补充到:“我是说,她多活了半个月,最终还是要拥抱死亡,所以……”
约瑟刚还在思索自己准备说什么来着,他的思维被自己的话越拐越歪,满脑都是他可怜的表姑婆。听到提姆这话,他一懵,匆匆忙忙地说:“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提姆忽然理解了,他想,确实如此,约瑟是个对待不冷静的人,如果他也藕断丝连柔弱寡断,他们的关系只会越缠越乱。就像行拖延死亡一样,有时候除了徒增痛苦再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