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挂了电话，收到定位。离他住的地方大概  15  分钟的车程，司机已经xia班了，他直接手机约了车，然后迅速换了衣服chu门。

        原来心动这件事，无法预料，不能控制，更加难以计算，已经超chu了他能guan理的范围。一听到她要离职，之前的工作邮箱、手机号码通通都将找不到她，他就不能淡定了。

        一直到上了车，江川才冷静xia来。虽然代理商的总监离职需要提前知会他们，但一个公司人来人往很正常，chu1理好工作交接就没问题。当然了，虽然隔着两个级别，但如果他早一dian知dao消息，他很可能会向  michelle  表达留住她的建议。

        不过，相比于公对公的程序，让他更难受的，其实是方唯连辞职都没有告诉他，而且很显然，接xia来也没准备告诉他。

        他以为之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她为什么辞职，明明zuo得那么好？

        所以呢，没有了工作上的牵绊，以后他将更难有机会见到她……

        夜深车少，上车不过十二分钟就到了。来不及继续多想，甚至连见面要和她说什么，他都还没想好，便已快步走了上去。走过  ktv  里的自助酒shui零shi小超市，他又后退几步回来确认，方唯赫然就在里面正拎着篮zi选购。

        “为什么辞职？”他走过去，问得很直接，连称呼都没有。

        方唯明显被吓了一tiao，“jaden?”他穿着休闲运动服，发型都没有打理，tou发柔ruan地盖着额角，似乎是从家里临时chu来的。方唯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不修边幅”的样zi。

        “嗯，为什么辞职？”他再次问。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但他问得相当有压迫xing，她xia意识就给了官方回答：“私人原因。”

        他顿了一xia，继续问：“是因为……我吗？”

        “哈？”方唯吃惊地抬tou看江川的脸，他的yan神里充满探究。难dao他以为是因为他的苛刻要求导致她辞职的么？她直接否认：“怎么会呢？”看他仍然不信的样zi，她又解释了一句，“只是有dian厌倦了。”她低tou躲开他的yan神，继续选购：“职业倦怠期。我是周期xing发作的。”

        “我可以问一xia，上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吗？”

        方唯歪tou思考了一xia：“五年前？”她笑：“还好，不算很频繁。”

        然而他却似乎更失望了，5  年前……沉默了几秒，他终于问chukou：“方唯，你真的，一dian都不记得我了吗？”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遗忘很正常，但他发现自己竟然非常不愿意听她说chu否定的答案。

        “哈？”这是合作之后，他第一次叫她的中文名，她都以为他忘记了呢！方唯再次惊讶地抬tou看他，她一直认为他并不是那种会攀旧qing的人。他们第一次在  a&d  办公室见面，以及后来，即便是他们曾经一起chu差希望小学，也并没有任何蛛丝ma迹表明他记得她。看看yan前这张不苟言笑的脸，分明一如既往地写着公私分明旧识免提。

        问题是，她和他本来也算不上什么旧识？

        “不是，我记得的。”公关达人的qing商很快从神游归位，“江师兄是优秀学生代表。”她肯定地重复了一xia：“我印象很深刻。”

        “因为我当时拒绝采访？”江川失笑，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应该gan谢自己当时的决定？

        “不是。”呵，他还记得自己当年那么难搞啊，她笑：“当然，这也是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她继续诚恳地：“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您太优秀了！”

        “噢，我的荣幸。”他用了她一模一样的语气，那次在成都，他隐晦地说希望他们是朋友，当时她也是这样回答他。

        她笑，微松一kou气。

        “那么，”他并不想就此放弃话题，继续确认dao：“你辞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