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韩奕沉扯过被给她牢牢裹住,可被里的许慢慢还是不停的叫冷。
许母心疼得一边哭一边去柜里取来新的被给人裹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被开到最。
“慢慢,宝宝,乖,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韩奕沉的嗓音里带了哭腔。
“哈哈……贱人,别想抢……我的……”
一会儿,一会儿冷,一会儿痛,一会儿。
一会儿打,一会儿搐。
一会儿是许慢慢,一会儿是恶鬼。
两个灵魂在同一里争夺抢掠着,从表面上看着痛苦极了,甚至有时候忍不住了许慢慢将自己嘴唇都咬得血不止还在用力,大家只好拿了绵堵住她的嘴。
两个母亲看着哭了一场又一场,一直追问着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
许父韩父也是心疼不已的模样,慢慢一个生惯养的小公主,怎么承受得了这样重的折磨。
戚时宴初始看到仿佛人格分裂症和癌症痛并发的人,一开始还在心里刷屏卧槽,后来就只剩怜悯了。
韩奕沉终于知岐无说的那句别让她伤到是为何了。
这得是多痛才会把自己嘴巴都要烂了肤都抓破了却还在给自己狠手。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是自己去承受这样一场灭的灾难。
恶鬼大概是意识到已经无力回天了,竟然趁他们不注意想要自戕,若不是韩奕沉及时发现,这可能真要到了岐无说的“无能为力”的地步。
这场战争持续到凌晨两过才彻底结束。
鼻息间全是消毒的味,旁边有仪的嘀嘀声。
许慢慢缓缓睁开,白茫茫的一片让她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意识空间。
她动了动有些笨重的手指,然后笨重忽然消失,韩奕沉长胡茬满疲惫的脸便落视线。
“慢慢。”
他里漫惊喜的绪,嗓音哑得仿佛好几天未过。
许慢慢有些艰难的开:“她是不是走了……”
“嗯,走了,永远的走了。”韩奕沉扯笑容,眶红得厉害,“我们慢慢真的好棒。”
一说完,泪就落了来。
许慢慢看着他,也哇的一声哭来,伸手抱着他,边哭边说:“哥哥,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不要再离开你了……”
哭着哭着又嚷嚷:“好痛,我上怎么那么痛……”
“宝宝哪里痛。”
韩奕沉立放开人仔细的看。
“哪里都痛。”许慢慢哭着说,“嘴巴是不是被咬掉了,手臂是不是被抓烂了,还有我的脖是不是被她割断了,我是不是不好看了,呜呜呜……”
韩奕沉闻言吊着的心落了来,看着对方各的绷带又心疼的紧。
“没有,宝宝。”他哄着人说,“都好着呢,没有坏。医生上了药,很快就会好的,不会留一疤痕。”
他亲了亲她,继续说:“慢慢很漂亮,一直都漂亮,永远都漂亮。”
“真的吗?”她委委屈屈的问。
“真的。”他笑着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慢慢,暂且相信。
一会儿她似乎想到什么,抓过他的手撩开衣袖,果不其然看到缠了好几圈的绷带,有很长一条血沁来。
“疼不疼啊。”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