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说到习武、剑艺、征战四方,彦卿总觉得他不全是为了景元在这事,而是确实有些向往戎一生的。但景元刚去,他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仔细思考这等人生大事。所以,他打算总之先去把手续办妥了,再告一段时间的丧事假,之后再从长计议。
彦卿好久没来云骑驻所,刚穿过大门就迷路了,左看右看,哪里哪里都显得格外陌生。
我们后勤不是就在门左拐来着……?怎么左边是校场呢。彦卿摸了摸额,疑心自己是郁火攻心,烧糊涂了,他甩了甩脑袋,手心贴着脑门、冰冰凉凉的——他显然健康的很。
兴许只是困糊涂了,打了个呵欠,他又想。
他折回大门,向刚刚放行他的侍卫招呼:“哥哥,行政后勤怎么走来着?好久不来,有些迷了。”
“穿过校场后右转便是。”
彦卿闻言了谢,心里直犯嘀咕,但还是往校场走去。一路上遇见不少练的士兵,那些人全都不认识他——估计是近期从前线返航的——还有两三人拦住他,问他姓字名谁、要不要送他去找家里大人,彦卿颇为无语,掏腰牌来给那人看了,那几人端详了半天,了一句 “奇怪……”,但还是放他走了。
校场上没遮拦,就连蔽荫的树木都小气地只种了几丛。徐风来,彦卿觉他清明了不少,加快脚步穿过校场,在尽右转,没走几步,果然看见了行政的牌匾。
他叩门报了姓名,里的人为他开了门,他房一看,发现是认识的司库,着一副黑框镜,翘了脚放在案上,一手作玉兆系统,另一手端着一杯气腾腾的狩原峰,后的电扇摇晃脑。
听见他来,那人:“哎哟,彦卿小兄弟。”
这人和彦卿曾经同属一个队伍。当年神策府演武考校,同一个小队的一齐考试。第一轮考骑,彦卿记得很清楚,这老兄第一箭还没去,就被儿一蹄甩到了地上,之后整场考试,这人都在满场追着屁跑,惹得全军上、乃至景元都笑得打跌——这人就不是个练武的料。
彦卿倒是不惊讶这人了司库:“好久不见,哥哥近来如何?”
司库把脚放来了,推了推镜框,他说:“还能怎样呢,在后方就是整日坐办公室,人都坐了三圈,但也没那些生死的烦恼咯……倒是你,节哀顺变啊,消息传开后,云骑上真是无不呼嗟、擗踊郊野,将军他……”
彦卿心稍好了些,打断:“弟兄间就不必说这些场面话了,心意我领了,你快快为我把事办妥了,我好回家坐歇脚,才是真的帮了我大忙——我都两三天没睡了。”
“编制的事,对吧?先前太卜大人——不对,现在应该称呼符玄将军了——亲自交代过,让你自己先随意选个卫队挂靠着,月俸事假算。”司库边说边啪啪敲键盘,将屏幕转向彦卿,“军队制度上的这些繁文缛节,你自己也清楚,我就不多解释了。”
彦卿:“那就欃枪卫,指挥使以前教过我一段时日。”
“好叻!”司库一答应,又说,“新的腰牌回送去你府上——不对,你现在住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