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是这儿?”
“杨学,你才二十九岁,妈妈不许你说自己年纪大。”我把手搭在他的腹,轻轻往摁了摁,“你明明就是年纪轻轻缺乏锻炼常年于亚健康状态才老觉得自己年纪大的。”
……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
“学哥,什么意思?”我用掌了他额上的冷汗,“骗我心疼你?”
四年走心的交,这老王八到底还是了解我的――他太清楚我究竟吃哪一套,也知说什么话能让我心。
洗完手净后,他又不依不饶地靠过来,这一回却低了,抓着我的手往他额上凑――
他抬起手,吊儿郎当地比划了两我和他的:“想亲脑门……你恐怕得搬梯。”
他舒了一气,无奈地笑笑:“哄你开心,不容易。”
老杨本质是个怂人,关键是怂得还坦率――
他的声音堵在间,听起来沉闷也糊:“睛哭不,换脑门哭行不?”
“哎,别说得这么难听……不是骗。”他低声笑着说,“是真的难受,一阵阵疼,浑发虚,冒冷汗……”
……
灌全程他都在那儿嚎,一路从中气十足嚎到哆哆嗦嗦。
我听他嚎了半晌,伸手一摸他的脸――
他巴上的胡茬有扎手,很糙的手,非但手上摸着不舒服,心脏也莫名跟着痛起来。
他闷笑,还伸手作势要来抱,被我一通挥手猛赶,才洋洋得意地去洗手。
他半睁开,眶都泛着一圈红,凄凄惨惨地看着我:“你学哥我就没遭过这罪。”
狠话放完的一秒,老杨就开始哭天抢地扯着嗓求饶,哭得雷声大雨小。
他松了气,一改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痞劲又开始神抖擞地犯,腰一弯,一别,就把侧脸往我面前凑:“不亲了?”
灌还是难受的,他状态似乎真的不太好。我抬手摸摸他的脸,认真地问了他一句:“你还行吗?”
这不摸还好,没想到一摸就摸到了一手冷汗。
灌到第五次的时候,他脸都白了,靠着洗面台有气无力地摆手:“年纪大了,真受不起这折腾……”
……
“排了吧。”我帮他理了理凌乱的发,“留着待会儿哭也一样。”
他:“……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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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脑门呢?”
他懒洋洋地抬了一眉,然后低,指了指脸颊,痞兮兮地勾起嘴角:“行,照这儿亲。”
“的。”
“可以,杨学,你有种。”我,在他髋骨上轻轻拍了两,“好好憋着,这波不到你哭着求我就别想排。”
“你这话说得……”我啼笑皆非,手掌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摸到颌,用掌心贴着慢慢地磨蹭,“我再不松,该被骂禽兽不如了。”
先从灌开始,一步一步来?”
“别、别……”他慌得连忙抓住我的手,见我没再动他,才松了气,仰枕着镜,苦笑着唉声叹气。
他这副模样看着确实惨,但语气听着却莫名好笑。我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半开玩笑问:“那学哥……我亲你一给你赔个罪?”
他那副贱样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好笑。我盯着看了半天,最
说着就伸了右手的指和中指,作势要往两底抹,顿时恶心得我退避三舍:“我靠……你也太恶心了!”
――看得我想抬手给他一嘴巴。
他砸吧砸吧嘴:“这不是嘴巴还想留着说话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