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是惩罚还是奖励

        司贺的目光还停在她扔回桌面的花瓶上。

        他只听他父亲提过几句过往的事，对其中细节并不知qing，但经过刚才司恋的一番叙述，他大致能猜chu那对拍xia花瓶的老夫妇是她的曾外祖父母。

        两代人jing1心浇灌的花朵就这样被蹂躏践踏，最后碾为尘埃。

        没有人心疼司恋的母亲，也没有人心疼司恋。

        她没zuo错任何事，却要承担起上一辈人的恩怨纠葛，以及莫名而来的诋毁与谩骂。

        “好，我教你写字。”

        司贺什么也没再说。

        他知dao她心里有气，他只希望她能宣xiechu来。

        哪怕这气，是冲着他发。

        两人chu了听雨楼，走到了司恋很喜huan的五彩玻璃小楼前。

        司贺从窗沿chu1拿了把钥匙，推开雕花木门，侧shen让司恋先jin去。

        “哥哥你在gan1嘛呢。”她jin去后见他没跟过来，而是在门后cha了gen木锁。

        “你怕什么呀，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光嘛。”

        她刻意拖长了尾音。

        司贺避开她的话，把钥匙揣jinku兜，去开空调：“这里是旧时的藏书阁，现在不常用了，不过有人定期打扫，桌椅都是gan1净的。你先坐，我去给你找临字帖。”

        空调启动后，他想把遥控qi放回书桌面，没注意到司恋坐上了书桌，他的手不小心chu2碰到了她旗袍开叉chu1louchu的tui。

        luolou在外chui过风的肌肤chu2gan冰凉。

        “病刚好，怎么不穿双袜zi。”司贺收回手dao。

        这话没有歧义，但曲解起来也不难。

        “穿到大tui的袜zi吗？”司恋晃着脚，鞋尖轻碰他的kutui，恍然大悟dao：“哥哥，原来你喜huan看我穿丝袜啊。”

        她好奇地问：“我光tui不好看吗？”

        不等他回应，她又问dao：“那你喜huan黑se的丝袜还是肉se的？你要是想看我就穿给你看嘛。”

        她捉nong他时的笑意比往常真实了许多。

        司贺退了半步绕开司恋，被她牵住手。

        “我不要写字帖，我想看书。”

        司贺让她从桌上xia来：“去二楼吧，上面有很多书，想看什么你自己选一本。”

        通往二楼的木梯比听雨楼的更窄更陡一些，只能容纳一人通行，司贺跟在司恋shen后，虚扶了把她的腰。

        “当心脚xia。”

        她今天穿的鞋跟很细，他担心她踩空。

        到了二楼，司恋看见满墙的书架，一直延伸到天ding。

        旧书卷气扑面而来，与发霉无关，所以并不难闻，就像秋天里满街银杏叶的味dao。

        她嗅了几xia，觉得空气更好闻了：“我们刚才听的戏也是gen据书来演的吗？”

        司恋知dao前几次林竹筠听的戏都是从中国的传统文学作品里改编而来的。

        “嗯。今天唱的是《红楼梦》。”司贺看了yan她的小表qing，“听说过？”

        “这么有名的小说很难不听说过吧，而且我还看过一dian呢。”司恋回忆着书里的nei容，“女主人公的妈妈去世了，被她爸爸送去了外婆家，然后遇到了男主人公，后来两个人就相ai了。”

        “他们结局在一起了吗？”

        她随手从书架上chouchu一本封面花里胡哨的画册，只来得及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