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几年来潜移默化的影响,觉得中毕业普遍应当有场恋,才会稀里糊涂地开始。
否则,就他那对毫不衷的态度,怎么会想到谈恋?
经过那次的失败,易筵成发现有些东西,没必要那么规矩,一直单到林药药父母找上门。
他和林药药的婚姻,是天时地利,人又恰好和。
“他们一直觉得,养女孩就得让她无拘无束,养男孩就得让他循规蹈矩。你现在是他们的半个女儿,当然想怎么都支持。”
林药药思索,“一般况,好像是反过来的。”
易筵成说:“就是因为这样。社会对女孩的要求和限制太多了,教育女孩就该让她们学会冲破束缚;社会对男人太过宽容,所以教导男孩就该让他学会克制,免得以后惹什么事。”
“这理念超前。”林药药被说服,“那也就是说,如果我再晚几年想和你结婚,还不一定能成,你早就跟别人商业联姻去了。”
易筵成不喜这种假设的容,但她真要这么说,“应该是。”
“但你又说你很早就有喜我了。”林药药的巴放到他肩上,抬着脑袋。
“所以如果是那样的结果,或许这会成为我一辈没说的遗憾。”易筵成说。
林药药赶紧摇,“这样不好。”
对易筵成不好,对平行时空的那个妻也不好。
“这么看,是我拯救了你。”她得结论,“我真是活菩萨。”
到家以后,易筵成给林药药递杯柠檬,“你的药还没吃。”
“差忘了。”早上参加富太太聚会,吃过饭就门探望父母,还是林药药爸妈跑外地旅游,让他们的行程变简单些,否则这个还在林家坐着呢。
易筵成把那些瓶瓶罐罐打开,每样一粒,到那个没有标签的瓶,林药药余光瞥见,刚要拿过来,他自言自语:“后天才吃安剂。”
然后倒了瓶中片数较多颜的一粒,递给她。
“安剂”叁个字,已让林药药没有底气,“原来你知啊?”
“你会在日历上打叉。”易筵成说,“四周一个周期,最后7天画圈,那7天正好是你的生理期,你也会换个颜吃。”
开始他还不懂,仔细观察过一段时间,又去问过某个姓白的朋友,才知那是避孕药。
“那你早说嘛,我遮遮掩掩的,还得算日。”林药药混着把药片都吞去。
“我以为你只是想把它放罐里装着。”他也不明白,明明板装药片保证每天服用,顺序吃,本不需要记时间,自然最后七天就吃到安剂,她何必大费周章,“原来是不想让我知。”
林药药。
“但是为什么呢?”易筵成又问,他不解,他套都了,还会不准她吃药片吗?
他这么一问,林药药忽然也无从解释。服用这个药是她多年以来的习惯,哪怕停用过一阵,发现经期已恢复正常,却又因接连不断的恋关系而继续,完全没考虑过告诉他这码事,“可能怕你觉得我不信任你?”
“可你这样才是真的不信任我。”易筵成说。
他把瓶一个个都扣好,摆回原来的位置。
“易筵成……”他虽然没多说什么,可林药药看他那样就知不对劲,“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我也不想总是因为这些小事而怪你什么。”易筵成叹气,继续这个话题没有意义,他问,“你去茶话会,有什么收获吗?”
“有。”林药药正疚着,回答得特别积极,“算是发展了不少潜在客吧。等过两年工作室走上正轨,规模扩大,多招员工,我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亲自去了。安心在幕后当老板,赚得还更多,到时候,都能包养你!”
易筵成看她耀武扬威,“那你只能包养我一个。”
林药药偷笑。这要求,真苛刻。
“那当然。易筵成这条件,打着灯笼都难找,哪怕蒙着睛我都能觉到你与众不同的气质,肯定不包养别人。”他上午去公司开早会,没换衣服,还是工作装。她扯起他的领带,在手腕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