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买一本。”他说。

像是正被语文老师批改作业的学生，林药药坐在旁边，时不时探两，却又不敢说话。面膜在脸上已经形成壳，过大的肌肉动作会使它们开裂。

他刚来，林药药就觉到边的气温升几分。

“媒有时候写不新闻稿，就会凭空想象、胡编乱造，把假的说得跟真的似的。”他说，“你又不是不知。”

“你看它什么？”易筵成问完就觉得自己说了句蠢话。

她知易筵成没这个习惯，把搁在床柜的瓶拿过来，不容他发表意见，掀开被，几泵在手心，抹到他的上。

“你觉得呢？”林药药也笑，但他们早上才过。她虽然喜易筵成的，却没有那么大的瘾。她把避孕套搁到旁边，“你该抹乳。”

这指若削葱的手在他上反复，他总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

绝不是为了摸他的大肌，林药药在心里为自己正名。

“我自己来。”易筵成很想拒绝她。

易筵成在床看他那日拿来的书，屋里只有翻页的声音。纸上满是林药药用荧光笔描过的片段，甚至有些页码还贴上英文原文对照。

林药药却没答，她发现面膜了。

可林药药掌心全是膏，如若不涂到他上，也无可用。她早已抹过，现在上还是滋的。

待她结束洗漱，回到梳妆台前，往化妆棉倒上肤，床上已无人影，浴室里淌着声。

易筵成来时，就看见林药药坐在床上，对一盒避孕套看得十分认真。

天气渐冷，湿度降低，有时候被风着，脸上都要皴裂，上更不用说。

“坐。”她伸手拍拍旁边，有些招待他的架势。

林药药的动作停，巴还有一块没抹上。

现在还不急着睡觉，完护肤，她着爬到被里，伸手摸摸旁边，还有易筵成留的温度和褶皱。她想从床柜取藏起来的霸总言，却看到放在旁边的避孕套盒。

从小的弧度开始向上，绕到膝盖骨，打两个转，再往上到大，得有些不对劲。他不是那种脂率极低的肌肉猛男，

找到粉刺针，她去洗手台清洗。易筵成便又把注意力挪回书上。

为了验证自己的十以加减法，林药药把它拿来，又不肯全倒在床上，透过开往里探，伸手指拨着数。

林药药赶紧放手里的东西，一扭就看见一派好风景。

“咳咳。”他提醒她，忽然觉得自己穿得清凉了。

实我小时候很积极，也合群，我爸妈对我关照很多。只是长大以后，他们放心，才随便我自由发展。而且十八岁之前，他还不认识我。”

这不是他的问题，任何人钻到她的被里，她都能有这种觉，包括男人也包括女人，比如以前经常和她同床夜话的叶莹莹。

一盒九片装，昨晚加上今早消耗两片，现在这盒里应该还剩七片。

五分钟前说的谎话，五分钟后就被故事主人公揭穿。

她透过镜与易筵成的目光对上，小声地，“新闻里不是这么说的呀……”

易筵成掀开被。

“你看过原作？”他终于问。

等待面膜透的这十五分钟，安静得有难耐。

林药药，只能动嘴唇，说的话都糊，“那本书对词汇量要求不，就当练习。不过我回国之前把它二手转让了去，寄堆书回来，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