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大家都知我們結婚了。」
「顏佑飛?」
她氣焰頓失,嘴唇顫抖著。
只好大的吩咐先點餐,當悠揚的鋼琴聲傳來,才知樂師已經上台演奏了。「為什麼要這樣?」方潤娥喃喃自語。
「如果發生過的事,不能裝作不知,妳舍得將妳肚裡的孩割除掉嗎?」
她只好點點頭,一直凝視著台上的樂師。這可是她重遇顏佑飛後,第一次親看他彈琴,以往兩人在一起時,似乎都沒有想過這點,就像明知另一半是廚師,也不會刻意要他去煮菜一樣。現在想來,還真有點不可思議。
「妳生氣了?」
方潤娥終於明白這頓晚餐的用意,她掩著嘴哭泣。
顏佑飛非常認真地說。「我會命令所有的人都要裝作不知,若是有人不合,我就開除他,就算是何萱萱,她不照,我一樣叫她卷鋪蓋。」
他帶她到一張八人座的長桌其中一個位置,幫她拉開椅。
當三首樂曲奏畢,她已哭得不能自己,但淚中依稀見到樂師拿起鋼琴邊的一朵紅玫瑰朝著她走來。他走到她的面前,緩緩地將面拿,將紅玫瑰遞到她的面前,生澀又有些結巴地說:「小,我能和妳交朋友嗎?」
「妳先坐吧!」
「還沒,不過他交代過我要幫妳保留這個位置。」
她卻搖搖頭。「你嘛要這麼,我不懂你想要什麼?」
聽見這話,她再也忍不住,投進他的懷抱裡放聲地哭泣,過了十分鐘,她的哭聲漸緩。顏佑飛才又對她說話,聲音帶著濃濃鼻音。「雖然我要妳告訴我一切,但妳想什麼時候告訴我都行,我不會妳的。我們先回房吧,不然大家都在看我們呢!」
「,」他終於開誠布公。「我想要和妳重新開始,過那四年到維也納的歲月,我不再是野獸鋼琴手,也沒有認識丁薇這號人,我們就用這樣的份從頭開始交往,我從明天開始會學習會館裡的經營,妳依舊是這裡的員工,然後我們還是偷偷地交往。妳願意這樣嗎?」
他牽著妻的手回到少爺套房,先讓她去洗澡,才換自己去洗,她見他從浴室來時,睛仍然發紅。「我先睡了,妳也要早點睡哦。」
王大壓住她的肩膀,讓她繼續坐著。「晚點妳就會知了,先點餐吧!」
她納悶地坐,思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彷佛沒有聽見她說話又繼續:「我因為曾經受過妳的幫助,所以才有勇氣在人前上台,自從那次後,我就鍾於妳,妳能收這朵玫瑰嗎?」
方潤娥坐在化妝台前對鏡裡的
他驀然抓緊她的手腕,直盯她的星眸。「既然妳認為發生過的事,不能裝作不知,那我可以告訴大家,妳在蜜月時被壞人綁架的事嗎?」
「我當然會生氣,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居然要所有員工通通裝不知發生過的事!」
那樂師帶著方潤娥中時代親手的造型面,彈著她耳熟能詳的曲目,他不是顏佑飛還會是誰。
「王大?這一切是怎麼了?」
雙眸圓睜著。「你怎麼會知?」
隨著音樂,方潤娥開始沉緬在過往裡,與顏佑飛錯過的人生,兩人再度相逢,歷經眾多,結為連理,可是就當自己以為從此會幸福快樂的生活,竟然會遭遇綁架欺凌,就連今天還想著是不是要把和顏佑飛孕育來的孩拿掉,種種令她淚潸然而。
「因為已經發生的事,最終人們都會知的。」他的黑眸有著傷痛,和真誠的請求。「,發生過的事,讓我們一起面對好嗎?妳在馬爾地夫遇到什麼事,告訴我好嗎?不是多麼可怕,都過去了,在妳害怕時,我會擁著妳,會擁去妳的不安,在妳惡夢時,把妳喚醒.....這是我為丈夫的責任,但是請妳不要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獨自去承受這些痛苦!」
同樣都在員工餐廳裡吃飯,沒有因為份不同就有所改變,現在連顏佑飛也是在員工餐廳用餐的。
顏佑飛的裡也著淚。「妳哭吧,盡地哭吧!若是妳願意到我的懷裡哭泣,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放開妳。」
方潤娥眸裡的淚收乾,開始皺起眉頭,對他大吼。「你怎麼能隨便開除人,已經發生過的事,要怎麼叫人裝作不知。」
「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向妳解釋一切,妳就耐心地等著。」王大說。
「這是?」她腦海裡在翻滾,六年前的回憶湧了上來。
即使內心徬徨的很,她還是向對方一笑。「小老板到了嗎?」
「這是今晚的菜單。」侍者在桌上放上菜單,並且壓低在她耳邊。「小,我們今晚的樂師約妳在表演後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