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多舞舞者。

        他似乎是见过她舞的姿态的，某一次秀仁教授办公室时她父亲就在看她比赛的视频？但已经记不清了。

        印度舞……毁灭之舞的神祇……湿婆……他的妻……菅原溗盯着舞神的神妃，她怎么和迦梨如此相似？

        【她起舞来，着响铃的脚中了似地跺着地，然而眶里却涌绵绵泪丝。她痛苦的嘴从来没有吻过谁，睫也从来不接拥抱她的人的脸颊。一张脸永远是那么苍白，俨然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2】

        迦梨。

        “抱歉，你说什么？”

        “嗯？”

        “‘就像迦梨不希望罗耆陀毗暗的鲜血瓢泼大地’。”

        “菅原君没有听过迦梨的故事吗？那你们为何要称呼它为‘迦梨’？”

        她的话听上去诧异而怅惘。

        菅原溗由此楞住了，是啊，秀仁教授为什么要称呼它为迦梨？

        “我只听过尤瑟纳尔的《东方故事集》。”

        “哦——《失去颅的迦梨》，因陀罗天上纯洁却殒落的女神，解脱不得的女神。”

        “所以她到底是……？”他的视线从细密画中的神妃转移到照片中的富江脸上，又再望向女人的侧颊，这个角度，女人的像一无瑕的莲花。

        “在力派的神话里，摩訶迦梨即萨克、摩訶拉克西弥即萨克、摩訶萨拉斯瓦即萨克，萨克即一切。摩訶迦梨是时空之母，是起源之母，是不生不灭之母。是诛灭了血种阿修罗罗耆陀毗暗的宇宙之母。＊?

        她转过脸，那双比照片里更明亮慑的睛；她以一种叙述史诗的语气，又似是颂福音会用的腔调：

        “‘那伟大而愤怒的罗耆陀毗暗看到自己的军队溃败，便大步冲向战场。每当他的一滴血落，就会现另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恶。他被阿因陀丽的雷电击中，鲜血涌而，他的边立即涌现和他一样的新战士。……这些凶猛的战士向母神们投掷可怕的武。阿因陀丽的雷电一次又一次地击中他的颅，淌的鲜血却造就了成千上万的罗耆陀毗暗。＊?’

        “‘他被长矛、刀剑和棍棒击中的地方的鲜血，只会让无数个像他一样的恶现。整个世界都被恶覆盖。众神惊恐万状。＊?’

        “‘昌迪卡看到后大笑着说：“迦梨，快，张开你的嘴吧，去这大阿修罗上的鲜血。在战场上游吧，吞噬这些由他产生的恶。当血尽之时，他在劫难逃。”而后，昌迪卡用长矛击中了他，迦梨用嘴住了他的血。……鲜血从他的多伤中，迦梨将其全中，并吞噬了从血中窜的阿修罗。＊?’

        “’就这样，罗耆陀毗暗终于倒在了地上，被无数的武击中，血如注。这时，众神满心喜，母神们满是血，欣喜若狂地起了舞。＊?’”

        “或许‘迦梨’只是一个承载。我们需要借用它控制那居其的……如若罗耆陀毗暗的‘孢’和‘卵’，所以秀仁教授为它起了这个名字。”故事良久，菅原溗愣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