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就不会痛了吗？

        刀不深，远没到血如注的程度，甚至因为岑伤承受过月泉淮的力灌注，那伤很快就愈合了，只不过还是留了一个印记，虽然很浅。

        他们只好跟着线索一起找到了这里，没想到会有这么背，竟然会直接撞到岑伤的脸上。

        九天逐渐过去了，岑伤又开始动手了。破庙附近少有人烟，他就随便挑了个人家动手。

        他看着躺在屋里的一家四尸，自己其实也不太明白。

        他觉得这种事完全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于是立刻去找了清梵，清梵不信，可是后来龙泉府的言传到了中原，不信也得信了。

        萧莲灿作为大唐心好市民，总是会被迫知各种各样的事，然后替别人跑。岑伤没死的事是韩少白和他说的，不过只说是有个叫岑伤的白发人拍走琉璃心后在离开烂柯山的路上杀了不少人，他当时还没来得及什么反应，结果没过几天就听说龙泉府又死了不少人。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月泉淮也愣住了，他疑惑地看着岑伤，不过岑伤也没有再其他的事。他就安静地坐在那里，无视了间的黏腻，然后月泉淮就看到他胳膊上的疤痕不止这一条，只是很多都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他问自己，其实没有必要吧，不怎么看，一次一次杀个四次，总比一次杀光了好。

        完这一切，他又悄无声息地回了破庙，那里比他刚走的时候多了一个白衣僧人。岑伤迷茫了一瞬间，不知是破庙的主人回来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有僧人也选择在这里落脚。

        要杀了吗？

        就在岑伤觉得他熟的时候，那个白衣僧人已经前一步喊了岑伤的名字，他有一张看起来会喜怒不形于，又像会发疯毁灭一切的脸，他的嘴巴动了动，然后说：“你……竟还活着？”

        要全杀了吗？

        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于是他扭就要离开破庙，不曾想直接撞到了另外一个人上。对方急匆匆地闯破庙，嘴里喊着一个名字：“清梵！清梵……我看到了，那边死了四个……”

        为什么呢？

        “萧莲灿。”岑伤记得他，他总是和义父作对。但他不记得那个“清梵”了，可是一旦想到他就很痛。

        当然，萧莲灿看到月泉淮从破碎的半个石佛后走来的时候，他就知，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最背，只有更背，就像他缠着余半仙好几个月，他也不肯多和自己说话一样。

        他在看到岑伤的时候猛地把嘴闭上了，然后立刻把别在腰上的不渡藏了起来。他的脸现在看起来比“清梵”的衣服还白，但脸应该没有自己那么难看。

        “虽然我也想知为什么我还活着，但你真没礼貌。”岑伤捂住了自己的，从他看到这个白衣僧人的那一刻起，他的就好痛，就好像要从中间裂开了一样，他不想继续在这里待着了，他也不想问你是谁，他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可你为什么全杀了呢？

然后突然拿了一把刀，撩开了袖，在手臂上划了一。

        他何止不明白这一件事，自从失忆后，他连自己都不太明白了。他在这四个人里挑了又挑，最后划开了那个最小的男孩的脖，他死得最晚，岑伤看他最顺，所以就是他了。鲜血从里来，落在了琉璃心上，他的上，他的脸上，他的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