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又没有得罪他,他就算要报复,应当也不会冲着自己来吧?难是师父?师父会有危险吗?师父打得过他吗?
这已经是明示不要她继续问去了,胭胭知自己再问又要什么都问不,只好瘪瘪嘴,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过练剑还是很累的,胭胭虽然还有一肚好奇,但毕竟还是小孩,很快就睡着了。
胭胭躲在被的手猛然攥紧,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惊讶。所以那个让她觉亲近的好看大哥哥其实是她的爹爹吗?
“魏兄,”岑伤打断了魏华的脸,那张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但是笑意很勉、很浅、很淡,他慢慢拉长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我现在就带胭胭回去――但,就算宗主不在了,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可以说这种话。”
最后胭胭开了,她选择逃避这个话题,看着岑伤的脸问:“魏华哥哥说的月泉淮是谁?他和我都姓月泉耶。”
天极殿比较恐怖。他不再说话了,只想回去找师父,然而大晚上撞鬼不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个什么很好的验,他发现自己有。
魏华再不靠谱,也不会突然说这种话的。岑伤觉得他多少还是看到了什么自己看不到的。更何况他当时受重伤晕倒在半路,那个用月铳救了他的神秘人是谁他也尚不知。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就是会胡思乱想,魏华心乱如麻,满脑都是乱七八糟的念,最后他还是慢声细语――更像是从牙里挤了一句话――对岑伤轻声:“这好了,你不必执着于复活他了……他现在了鬼都不忘来找你――”
“……我和你一起回去。”魏华觉得自己被丢来应对月泉淮恐怕是更恐怖的事,于是打起神,一溜烟跑了回去――他也不月行空是否正睡得好,打算现在立刻上就把师父摇醒。
但岑伤睡不着了,他了床站到窗边,手指紧紧攥住窗框。
“……是月泉宗宗主,”岑伤知自己瞒不去了,于是也全数告诉了胭胭,“是我的义父,也是胭胭的亲生父亲。”
胭胭很想装睡,但她也知,自己究竟睡没睡着是瞒不住岑伤的。她不想暴那个好看大哥哥,可她也不想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欺骗岑伤哥哥。
“死了。”岑伤格外平静地说,然后无视了胭胭里的震惊,伸手掩盖住了胭胭的睛,“很晚了,胭胭半夜溜去玩,现在也该睡了,不然明早起不来吃早饭了。”
岑伤回去的时候一路无话,胭胭本以为他会问什么,结果他真的什么都没说。岑伤这回记得盯紧了让她睡觉,最后却还是忍不住问:“那里刚才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义父……”
岑伤呢喃着,不知他中的人正在他后,静静地看着他。
不怎么说,他长得也太年轻了……
“那我娘呢?”胭胭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自己的父亲看起来像哥哥,而是乘胜追击,这些事之前从来没有人和她讲过,她问也问不到,如今这似乎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