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绵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后就面颊通红,"这如何使得呢公,名不正言不顺的。"
阿绵咬了咬嘴,两条胳膊揽住了季云的颈项,整个人又这样好像吊在季云上的姿态,季云将阿绵抱在怀中,稍稍地搂着她转了个圈,阿绵长肉了,现在搂在怀中不再像搂着一把骨了,觉绵绵肉乎乎。
"怎么不肯呢。"
"我没生气。你有自己的考量是对的。"这话一反倒显得季云像是闹别扭了。季云沉默片刻,想着还是别再多说多错了。
阿绵连连摆手,"我这般低贱,哪里得上公。"
了。
"但人家都有阖家去的。"
季云归家之时,首先就把这事对阿绵说了,阿绵听了后面上显得兴冲冲的,但看着季云的表才品其中的味来,"公不打算带我了。"阿绵惶然地问。
因着大王治城中稳定,不少原先逃的富都再度归来,见着属于自个的土地有人耕种,他们自然是不依的,又说要收纳租金等等事宜,为着这事军师派了季云前往闹的最厉害的那,军中人居多,军师对稍念了几年书的季云印象颇好,城中兵士渐少,都被派去开垦荒田了,闲暇时候练。"这事你瞧着办,不用担心后果,觉着怎样好就怎样。"军师这样说,意思是让季云全权负责。三日后即发,带着自己的小队即可,现在全郡人都凋零,兵士也得多多耕种,大王不再像原来那样边走边打了,如此粮草就成了重中之重。三日之后即发。
"纳了后就名正言顺了。"
季云去邻家借了两只大红的蜡烛,明日便可以成亲了。
"自然是夫人了。"阿绵不明所以,"他们都是各位大人纳来的。"
"实在是没有带着侍女去的。"
"你也说了,阖家。"阿绵看起来愣愣的,于是季云将阿绵垂在侧的手牵起,在阿绵的掌心轻轻了一,阿绵胳膊哆嗦了一,手腕抬了一似是想挣开的样,但到底没有动,"公怎么肯要我?"阿绵说,一双目小心地抬了起来,阿绵长肉了,巴颏线条也有了些微微的圆弧度。
其实季云也不上被叫公,他也是没落人家,读过几年书考不上秀才,走投无路才当了兵,但阿绵这般推拒,想来应该也有理由,虽说大王称就此安定,以图天,但不知何日开,若是如此草率地成了亲,阿绵也就和叛军扯上关系了,就算大王说再多以正天的漂亮话都遮掩不了他们依然是贼的实,季云确实也应该多为阿绵考虑。
阿绵有时会与左邻右舍新纳的女眷一块儿针线活,季云觉得是时候探探风,"阿绵,平日你与近舍的女眷们针线,都称他们为什么?"
"我没考量。我却是不上公的。能仆伴在公左右就十分地满足了。"阿绵扯了扯季云的衣角,咬了咬嘴唇,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挽起了季云的胳膊。"公别丢我。"
"公,你不兴了。"阿绵见季云沉默半晌,小心翼翼地问。
"如此阿绵,我也纳了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