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个敲着木鱼的寺庙外,烈日炎炎,耳边是僧人讲经,夏蝉争鸣。他在这诵经声里笑意,在梦生颈侧亲昵地微微地蹭了一。
6
今夜困扰她许久的耳鸣止住了。
梦生抬起,黑发黑眸,异状尽褪,巴上血淋淋的,滴的前一一片片好像红梅。她没去脸上的血,慌忙伸手去扶江霁辰,好在江霁辰也没持,闭上靠在她肩上。
那几个后咬的还在冒着血,梦生站在地上扶他,想找帕给他止血,一时却没摸到,于是俯又住了伤。
江霁辰虽然没睁,但早有预料一般,微扬起脸,颈。
她着血了一会,直到它们不再血、稍微愈合一,才放开他,回过拿了帕给他去了满的血。
这种事通常是江霁辰给她,很少有她照顾江霁辰的时候,因此他在榻上总是想接过帕,上却没法立即提起力气,只好作罢了,睛雾蒙蒙的看她。
这一盯的久了,就发现梦生睛里渐渐蓄了泪。
“……”江霁辰抬起手,努力几次才摸到她的脸,唤她,“阿生?别哭,我没事,就是稍微有些晕……上就好。不要怕。”
她抬起脸,泪在里,指摘:“为什么不推开我。”
江霁辰伸去的手如今悬空,空落落地握了握,定定望着她:“我以为阿生清醒着。”
“但凡我有一丝神智尚在,绝不会伤你至此。”
江霁辰手往移,勾住梦生手指,把她拉近前。然后拿了帕给她去巴上的血痕,没再说什么,等净了血,他才哑声地说:“嗯,我知了。”
“我错了,阿生……”他还虚弱着,比平时看起来柔和太多,尤其故意缠她时,温的眸几着雾气,“别生气了,好吗?等明日我好起来,阿生罚我吧。哥哥错了,哥哥该罚,阿生罚我吧。哥哥再不敢了,莫哭了,好不好。”
7
在榻上躺了一会儿,江霁辰觉得自己差不多恢复了。
他的衣服已经被阿生扒的不能蔽,为了净血,连小腹也了一线,黑外衣更是虚披在肩上,行动间挂在臂弯。
但发的脚踩在地上没走两步,失血过多的眩晕便席卷了他,走了没几步就双膝一,跌跪在地上。
梦生反应迅速,半途中接住了他缓了几分力,没让他膝盖受伤,只是见江霁辰无力跪伏着的样,还是有紧张。江霁辰伸手撑住,细长手指纤直雪白,因为双手用力,骨骼明显又漂亮,她扶着他起,握住他一只手,在手里玩着手指。
“要不,我抱你去卧房吧。”她犹豫着说。
“……”江霁辰拒绝得脆彻底,他以哥哥姿态抱惯了梦生,对这个提议抗拒万分。
“我歇一会就好了……阿生如果愿意让我抱抱,好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