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漫无边际的孤寂和安静都到了终,她回来了,就在怀里,像只收敛了利爪的小猫。
梦生稍微清醒了,抬看向他,说:“我是妖啊。你猜不来吗?”
梦生用她如今不太灵光的脑慢慢把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拆开来听,终于听懂了问题,说:“没有人。”
用力一。
“别这样……”他睁开,朦朦胧胧里一烛光散的很大,隔着一层淡淡雾,视线里跃动着许多淡黄的细碎斑块。
“吃人的那种。”
天太晚了,江霁辰原本想吃完饭送她回家,但她醉的又傻又乖的,还很黏人,江霁辰看看外面漆黑一片无星无月的夜空,抱起梦生询问这神志不清的小醉猫:“今晚留来吧,你睡客房好吗?”
要是从没得到过也就罢了。
他这个转变太迅速也太明显了,刚刚还低哼着呻,忽然就冷的掉冰碴,连梦生也被他吓得一颤,意识闭上了嘴。
他忍着浑的酥麻,小半个的重量压在梦生上,手指沿着齿列划过去。
也许真的让她来东西,她就满足了。
“有一天突然就这样了,可以收起来。”她说。
中两排细白贝齿整整齐齐,没有一颗尖锐的突。
“有多凶啊?”
江霁辰嗓音就在这短短片刻罕见的沙哑了,生生勾勒几分,“阿生……你在嘛,别、嗯……松嘴……怎么什么都喜上嘴、呃、阿生,你在什么……先咬破再好吗……嗯呃、嗯………”
江霁辰里一哀伤的神,那种悲伤既浅淡又让人难忘,他不发一言的看着那截利齿收回去。
江霁辰抱着她,笑的一一,“那你这么多年没有吃我,是舍不得我吗。”
忽然,江霁辰从这种迷乱里清醒了一,坐直了,伸手托起梦生巴,手指抵开牙关,接着桌上的光查看她的牙。
无论说什么,她都
一难挨的酥意从这两个湿的手指尖电一般窜到他脊背,江霁辰颤抖着几倒,紧紧抱着她肩,上一阵一阵颤栗。他指尖本就少肉,肤也薄,只觉得三魂七魄里面通通的那一魄都要从指被她走、却又一次次被阻隔在这薄薄的肤,指尖又胀又麻,直是要化在她中。
江霁辰想象她在远远的瞭望城被排斥、孤立、欺负,被追问是不是妖怪、为什么有利齿。为了看起来与人无异,杜将军或者她自己磨平了她的尖牙……再多的他不敢去想,少年人刚刚被惹来的杂念现在已经冷却了,他抚摸着梦生后背,轻声问,“是杜将军吗?”
“嗯——”
3
梦生推着他肩,磨牙:“我第一个就吃了你。”
江霁辰静坐半晌,低低地问:“阿生,你是什么?”
不甘心是脱离了她的生活,不甘心跟她各有各的风花雪月,她的一一滴不再跟他表达,有什么事他不再被告知。
梦生故意凶狠:“是凶兽。”
他不笑了,轻声说:
江霁辰颤着指尖试图轻轻往外,梦生松开牙齿,却迅速地仰着去还没去的细指尖,这次用力之大,好像铁了心要从里面什么。
江霁辰脸难看来:“阿生,谁磨平了你的牙吗?还是切断了?”
她仰起,对着江霁辰张开嘴,在他注视有四颗尖牙伸,比当初走的时候更长更利,尤其上面两颗,已经完全可以像江霁辰噩梦中那样在闭嘴的时候从唇个尖端了。
江霁辰在椅上不由自主沙沙的闷哼了声,仰起脖颈,像一只被碰到死的白鹤。了几声才闭上伸手把她捞回怀里,右手被她叼着指尖,一时不。
“是小猫?”
他的模样显几分狼狈——难说真的十指连心,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位的觉有这么磨人,未免多受折磨,江霁辰主动移着手指去寻找梦生的尖牙,想戳破指腹。
“求之不得。”
他总是想找到瞭望城在什么位置、想她在信里多说话、想知她在什么,其实不是想着她,也清楚自己不了。他只是不放心也不甘心,梦生不在边就不放心,担心她会被别人也发现非人的份,然后被斥异的人类伤害。
偏偏就是要让他拥有过又失去。
那两颗小小的齿尖紧扣着唇,把唇上血挤压两小片苍白的区域,更加显得唇像一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