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扮,纷纷开始避嫌起来。
看了几,视线便意识地往他手上扫。
江霁辰手指半握,略略遮挡了些。
“照山。”江夫人叫他的小字,没要人扶,自己了书房坐,开门见山的问,“你近来有好朋友了?”
江霁辰说:“倒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嗯。我听人说你去过几次西街,不是见朋友,是有什么事吗?”
江霁辰心里一震,脸上却不能自控的愈发从容,几乎带上了闲散的笑意:“是去见朋友的,不过他是武将的孩,我说自己弱,他便常带着我锻炼。母亲或许见过,他是杜将军的儿,杜戎,所以我常去西街。”
他不紧不慢地说完,手心里紧张的冒汗,生怕母亲追问他手上的伤,江霁辰确定母亲是看见了。
他一时可想不什么理由能解释杜戎咬他的手指。
所幸江夫人没有再问,只是说:“你以前脸上也是被他的吧?都认识这么久了啊。也是,我跟你爹都不是什么康健人,又是担的文职,你确实应该好好锻炼,不能走上我们这老路……我会跟你爹说的,让他安排你跟着哪个老师习武,日后就不必麻烦杜小公了。”
见江霁辰不言不语,江夫人又,“不是限制你跟别人交好,只是你如今年纪渐渐大了,时间该紧迫起来。你若想交朋友,大可交些志同合的男孩朋友,一起读书习武,杜将军家跟我们不一样,没事别多打扰。”
说罢不等他回应,就来检查前日学的功课了。
7
杜将军家跟我们不一样……
这句话一直现在江霁辰脑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因为杜将军不得势?因为他不统兵?还是因为他两袖清风?
可母亲不是说过结交朋友看的是品吗。
难杜将军还叫品行不端?江霁辰晚上拿着笔半晌没有落一字,思绪纷乱间,他松开左手,用拇指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指上的牙印,眉紧锁。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太傅在外面等着他吃完饭,然后告诉他说要送他去书院读书了。
“你母亲不好,我又忙,难免有束不到的地方。你年纪也到了,正好该去书院读书,收收心认真学习。习武的事我也听说了,以后书院休息日,彭小将军会在家里等你,你跟着他好好学。”
这一连串安排来,江霁辰连个话的空也没有,跟着父亲到书院见过先生,又去见了彭小将军,回来就赶着吃午饭,一直到午他才独自去了杜将军家。
8
不江霁辰所料,能来接待的还是杜戎。
“阿生呢?”江霁辰今日有些急。
杜戎指指后院:“还在练功室呢,我爹也在里面,我派人去叫她。”
要是往常江霁辰定然坐在这里等她训练来,今天却莫名不想等,杜戎去叫梦生了,他独自站在院中间,看见杜夫人来了,连忙给她行礼,歉然:“打扰夫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