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陛、陛，哥哥说的是气话陛，不能真打……！”他弟弟反倒扑在皇帝上不住亲吻她的脚尖，“……我替哥哥受罚吧……！”

        皇帝咯咯笑了两声才终于开：“你们一个说要打，一个不许我打，我听谁的？”

        “听我的。”阿斯兰气，冷着声音，“我是哥哥，也是主，听我的。打。我自愿领罚。”

        啊呀……皇帝午后有些犯困，眯了眯睛。秋狩在即，打到他上不得也是好事，省去些麻烦。今年两位贵女在中休养待产，届时燕王定是留在王府，长公主留在园里看顾阿碧，所能主事唯皇帝一人，更不可有冒险行事。她于是笑：“你哥哥说的，要打。你若不去，我可要叫人来替你了。”

        小小少年见再无转圜余地，轻声了一句“是”，拾起了鞭，跪去哥哥侧，一咬牙，一扬手，一声脆响，在阿斯兰脚心击一红印。约莫十几鞭去，阿斯兰脚心便已开肉绽。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别过不看皇帝，仍旧跪得笔，没半服意思。

        “再打要伤到脚筋了。”皇帝扬了扬手让阿努格停，伸手去示意他呈来鞭，“你怎么半不给你哥哥放。”

        “不敢……”阿努格见皇帝这里有余地，忙交了鞭伏到皇帝膝抬起巴怯生生地望着皇帝，“陛没有回转心意，不敢擅作主张。”

        长安调教的好徒儿。皇帝笑，抚上小少年后脑，他便极乖巧地半卧在皇帝膝上，侧着让皇帝动作更顺手些——比他哥哥晓事。“可照你这般，你哥哥怕是以后都难上了。”她调笑了一句才，“你去纯夜者瞧瞧，待医士在那边瞧过了，再请医士来给你哥哥看看脚。”

        “诺。”阿努格松了一气，躬小步退琴室去，还不忘最后瞧了哥哥一。

        “还能起来么。”待阿努格走远了，皇帝才叹了气，伸手去扶阿斯兰，“还在生气？”

        “……他叫得太大声了，也不害臊。”阿斯兰避开了皇帝的手，自己直起膝盖想站起来，却才一起便白了脸。他见皇帝瞧着他，忙板了脸来，梗着脖：“我……我能走。”

        一走一个血脚印，倒像是什么命案现场。皇帝无奈，亲自起去架了他手臂：“算给我个面？”他这才肯服了，由着皇帝将他丢上罗汉床。

        “小崽，手还狠……”皇帝扳过一只脚瞧了一，“我一会叫步辇送你回去。”那脚上已被得血肉模糊，瞧不见原先颜，随着阿斯兰动作还在缓缓往外渗血。阿斯兰不愿皇帝瞧他脚心，狠命了脚回蜷着，拿衣摆遮盖起脚心。

        “……别看。”阿斯兰盯着一小块地面，背对着皇帝，“你要是不尽兴再打……我就是不想听见那伎声音，吵死了，亏我那时候还可怜他命苦。”他弓起脊背，侧缩在罗汉床沿上：“给他换个地方，我不想看到他……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