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聚雨腾云之,乃是一珊瑚座,只绕了御座,鳞拂座尘,首顾座,这便是“龙绕珊瑚,海摇地动”。
只是这“地动”二字,却是只可意会,不许言传。
他只照着所学一一试来,却始终没等到地动,直到皇帝唤了他一声,他才发觉背上两脚已经收紧,死死抵着,教人退也退不来。
“该第六句啦……”皇帝才去了一回,索抓了个迎枕来靠着,“又不是没经过,怎的反迟钝起来……”她歇了好几息才松了劲,浑懒怠,连踢两脚、扶一把也不愿费力。
还是这一年都惯着他,连察言观都没学会。
这一上反倒是法兰切斯卡熟络些。皇帝不由好笑,只他那是经验所致,崇光这等待调理的年轻人是比不了的。
这年轻人本想显示一番,没想到一变成皇帝亲指导,嗔了起来,“臣侍笨,陛便看臣侍笑话。”
“公公大多只晓得纸上谈兵,你又不是没经事,怎的还照本宣科起来。”皇帝好笑,朝侧努了努嘴,“喏,还等着朕起来么?”
天已明示了,若再不明白那也不得门了。崇光半嗔半恼,扶着皇帝躺好了,才从脚边爬去她侧,“臣侍都认真学了的……那地动……”
怎么还记着这茬呢!皇帝好生无奈,侧过去了他脸颊,“不过是个好听名字你也全信,疼不疼?”她那手早移到了崇光腹,故意使坏往了一把。
“疼……”
这才是好孩。皇帝了他中绔系带,推了如意来,缓缓起如意云,没两就被里清泉沾湿了手指。崇光忍不住往她手里送,面上却咬着牙不叫声来。
“好啦,”皇帝不由失笑,“该是那龙腾致雨,青竹了。”
“陛……!”见着皇帝拿这东西来戏人,崇光早羞红了脸,“您怎么说来了呢!”
皇帝一脸无辜:“朕大婚时候也看过的,他们没想新词罢了。”见着少年人越发羞恼她才收了调来,招了那如意去,“好啦,朕不说了就是。”
这崇光反赌气似的,非要着那固定把式来不可,将后两句“竹随雨生,探云泣,甘霖普降,无声”行全了。皇帝有意纵容他,也翻压着人细细套,直等他浑忘了那劳什,只摆尾探着云寻雨甘霖才松了腰力。
他到底不是青涩少年了,了门便晓得其中关窍。左右探路扫尘,须得那火气才好伺候皇帝来。待皇帝得了趣儿,自然也能赐了小郎君福气,携着郎君往好去。
吻细密地落在脸上上,雨似的,滋起侍君肌肤。皇帝早塌腰,享受起少年人不知疲倦的侍奉,只激着他往深去。一时两人都没了言语心思,只留几声息,一尽鱼之。
崇光回灏州没多久,便是端阳时候了。
早先应了中侍君请父亲兄弟探望,长宁都办妥了,只还有一样需皇帝裁夺:“陛,迎外边亲眷时候,须得一位公主持。”左不过是认认人,送送礼,说说话之类,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需个人来主。
这本是皇后责任,再不也该是侧君。只是崔纯如离了,崇光也去了灏州,理务的长宁不过一介官,总是不合适主持此事的。皇帝又是女,若都如沈希音那般是朝官也便罢了,许多人是眷,到底不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