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言在警局寡言少语,更别说八卦了,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厉野。但陶sir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只是听途说,全将锅推到不在场的祝言上。
陶sir只顾着说话,撞到他宽厚的脊背上,捂着额脚,“我,我说错话了?”
问我?”
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消逝,祝言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
一墙之隔的祝言心乱如麻,仿佛看见曾经那个满腹正义的男人剖开自己的腔,腐烂生蛆的理想。
她躺在浴缸里,倒了许多沐浴和香氛,她清洗着自己的,却不敢像苏然那般手指。
就在祝言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时,她的耳朵灵地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开门声。
陶sir了冷汗,不敢直视厉局的睛:“我就说那女人满嘴胡言乱语,给她安排休假了。”他一从手那里听说祝言跟厉局曾经交往的传言,就跑来跟刚回国的厉局探探风,生怕自己理不当,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厉野从二楼窗眺望到祝言仓促离开的影,挑了挑眉突然站定。
陶sir看着厉野的眸,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好像被坠落无尽的深渊,天之上,悬一对深邃诡异的双瞳,冷漠凝望渺小如蚁的他。
“她没说谎。”他调,“还有,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厉野居临地回眸,带了冷意:“她没说谎。”他嗅到了她被人采撷过的绮香,别的男人的味。
这是她哭泣的方式,这样谁也不会看见她的泪。
陶sir失魂般毕恭毕敬地。
厉野扫了一女更衣室,似乎在想些什么。
“这不是有传言说,她是您的,您的前……哎呀,您看我这听风就是雨的。”
“那个女人单这么多年了,想男人想疯了,说被奸,还说跟您过对象,你说她是不是疯了?哈哈。”
伴随一声猫叫,玄关的门开了。
将埋中,祝言如同婴儿般的姿势屈膝抱着自己,她注视着自己小腹的倒十字胎记,夺眶的泪混里。
也不怪自己多想,就连正局长在厉野面前都得给几分薄面。
祝言开车疾驰,回到警察公寓的时候夜已深。她在玄关随意地甩开鞋,解开衬衫,脱长,只觉得筋疲力尽。现在,她只想泡个澡,洗去一疲惫与污浊。
他漫不经心的笑意,击溃了祝言最后一丝幻想,原来他真的无所谓了。
“她说的?”厉野斜斜地看向陶sir。
这个胎记,曾让她的至亲憎恶畏惧她,儿时的祝言不理解,明明母亲供奉着一尊蒙脸的恶鬼神像,反倒惧怕她是邪祟妖。
陶sir跟在厉野后,嘴跟机关枪似地吐槽不停,全然没注意到前人越来越森寒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