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委屈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
路西法,他把她当成了笼中豢养的金丝雀。
那一声客套的谢卡在咙里,她如何也说不来。
狼人们见小夫人独自掉泪,一时不清楚原因,也没法安她。
面面相觑,匆忙告退。
沈佳仪也觉得无趣,回到居室,难过地趴在小床榻上摆烂地放空自己。
外面传来草叶的声音。
很尖锐,并不好听,可曲调悠扬舒缓,却莫名让人心安。
她听着那调,心终于好受些,她觉得好累,好疲倦。
先睡一觉吧,一切等她醒了再说。
那婉转的小调中,她想起路西法给她得叫叫草,心底泛起的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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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清风扶起帘幕,珠帘摇晃,影影绰绰,帘幕间映一颀长的影来。
青年款步走来,步轻盈,悄无声息,只挂在腰间的战刀,不时轻磕,发细微的声响。
他立在她旁,垂眸瞧见她那只包扎过的手。
来自东方的女孩,脸上的线条轮廓,比这边的人族都要柔和上许多,没一锋利,圆圆,纯良无害的样。
睫濡湿,分明,即使睡着了,周那淡淡的哀伤,也萦绕不散。
伊比利斯抬手,轻轻拾起一缕半垂在她肩侧的长发,那丝绸般的深发便自她指间过,小蛇一般。
这缕发,颜并不均匀。
浮于表面的栗,已经遮不住里的乌黑。
他近乎习惯地,将这缕长发在指尖绕过,安静地摩挲着。
平心而论,在姿上,她绝不如敌国送来的那些女明艳动人,材也只是尚可,他见过那么多丰腴的人,饱满得像对石榴,屁更有翘得似西瓜的女郎。
相比之,她在魅力上,简直不及那些女人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