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单薄的衣裳,在认真的学习着理教中已经不算太多的事务。
她留了来,一是因为她忠心,二是因为,这里是她与幽兰在一起的地方。幽兰就葬在这里,她不想离开。
她理完事时,已经傍晚,落日余晖撒在她的脸上,给她英气的眉添了一丝柔和的光晕,她走过那落寞的院落,见到那寥寥无几的扫洒教众向她问好,她一一回应,越过庭院,去了墓园,来到了幽兰的墓前。
墓碑上仅刻四字:吾幽兰。
她犹记得孩童时,她与幽兰嬉闹,幽兰说,自己长大了可以娶她。她笑骂幽兰,她们都是女人,又不能成亲,什么娶不娶的。
同之,终究有违人。
幽兰的一腔意,不过是把她得离了家来了这摩罗教,幽兰死缠烂打,也追了来,而最终的结局,却是如此凄惨的场。
她坐在墓碑前,把酒供上,她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喝尽,些许酒渍现在她的衣襟,不算丰满的接着被酒打湿,她越喝越多,脸红的滴血,她看着墓碑,终于哭来。
尽忠职守的她没有忘却自己的职责,她还需要守护好这里,这里是她心之人所安息的地方。
依照少主的吩咐,她与其他几位有资格的教众一同维护摩罗教的运行,虽然已经淡江湖,风光不再,但是摩罗教所掌的产业却也不少。虽说少主执意放弃这些,不愿再,她们也不能真就这么不了。
玉泉玉溪两人奔走于其他分舵分堂,依照少主的意思,解散的解散,愿意留的也只能隐姓埋名,不得用摩罗教的名号行任何事。
产业大分转手变卖,缩减了规模,这些暗地里行,这些事理完毕后,传信给少主,她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为什么要变卖呢?这些款项全用于遣散那些教众的费用。
燕长空收到信件时是他要离开竹林小筑的前一天。
一切都他的计划行,以后真的就再也没有摩罗教了。
信件容无非就是一些阐明事理的结果,至于其中是否有什么环节问题,他已经不想知,他把信件放在蜡烛火苗之上,看着纸张燃烧殆尽,只剩一时被得回过神来。
“小心呢。”倾月捉住他的手查看,他扯回手,毫不在意。
“明天就要离开了。你快乐吗?倾月。”燕长空望着她。
“嗯,我很期待,我很兴你愿意跟我走。”倾月轻轻抱住他,她说,“义父一定很开心我给他带了个儿回家。”
“咳咳,我还没有答应与你成亲呢。”他总算再次放了戒备,虽然只要看到她仿佛控制不住她自己的样,他就会本能逃避,但也没有之前那般让他恐惧了。
“你是在害羞,我知的。”倾月小心翼翼的亲了他脸颊一后,松开了他。
脸通红的他忍了忍没有说什么,只是羞恼的转过去。
真可。
倾月笑容,然而燕长空却没有看到。
离开的这天,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不像元歌他们离开时那么快。
燕涵只是跟他们两个挥手告别,江云岚与江御凌目送他们离去,沈孤鸿也跟他们挥手别。
燕涵回到院里,还是不愿回屋,他像个老父亲一样,看着早就没有人影的燕长空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
燕涵发现屋檐竟然有一个燕窝,嗷嗷待哺的稚鸟张嘴享受着母亲的投喂。
“阿涵,回屋吧。”江御凌给他理了理被冷风乱的发说。
“让我再看看。”燕涵紧了紧上的披肩,不肯挪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