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回答。
“真的吗?”燕涵半瞌着,安静的的靠在江御凌的怀里,闭上了。
说完,燕长空在父亲的注视离开了屋。
倾月回答很快,“你更像你父亲。”
“你其实也很明白,你无法帮助他走阴霾,你的存在甚至会让他觉得更加屈辱。”
许久,他终于开说了一句,他说:“我很像我母亲吗?”
“我知。”倾月回答的很平静。
倾月也不知燕长空想什么,只是安静的等待。然而良久都不见他说一句话,两人傻傻的站在竹林中,听着风时竹叶的沙沙声,偶尔有鸟鸣,漂亮的凤蝶停留在那小而丽的花朵上,翅膀一张一合,煞是好看。
“我父亲很害怕我。”他紧拳,忍耐着自己的脾气,他不明白,父亲其实知他的存在,为什么就是要把他认成母亲。
屋外的燕长空觉得昏脑涨,自己的父亲会变成这样,他也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会比预想中的更严重。他看到倾月和江云岚都在门杵着,不由得疼起来。
“你,你竟然这么说,你真过分……”燕长空没有听到安的话,反而被这几句话给狠狠的扎在心,疼得他前一阵恍惚。
她说:“为什么要在意你父亲怎么看你呢?他也只是被伤害了,很害怕而已,他如果不想看见你,那我们就不现在他面前。”
倾月抱紧了他,把他的挣扎给压,“你想让你父亲完全恢复记忆吗?你想过他恢复记忆后,你该怎么办?是要尽孝养着他,还是离开他,让他回到江御凌那里?你愿意吗?你为了你父亲你心积虑的把他救来,你甘心就这样吗?他现在的况很不乐观,虚弱,要调养好需要多少力和昂贵的药材呢?万一江御凌也没办法再照顾他了呢?又该怎么办?”
夏红钰面无表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在别人怀里,不由得一惊,赶紧推开了江御凌。
“那你是想怎么理呢?”倾月稍微推开他一距离,捧起他的脸,“你想过你父亲的半生吗?你想过摩罗教那些忠心耿耿的长老们和魏轻言她们的路吗?你有想过你自己的未来吗?”
“没有骗你,夏红钰已经洗心革面,重新人了,再也不会纠缠你了。”因为真的夏红钰已经死了!
燕长空懂了江御凌的意思,等父亲看过来时,他冷冰冰的说:“是,我夏红钰看淡世间俗世,已放执念,你自由了。”
竹林中,细碎的阳光从隙中投到地面,靓丽的小花儿努力绽放,明明很脆弱,却还是要开的灿烂。
“江御凌……”燕涵眨了眨,泪簌簌往掉,“好熟悉的名字,夏红钰让我忘掉这个名字,我没有到,被惩罚了,对不起,我,我没有到,你罚我吧。”燕涵抬起,亲了亲江御凌的巴,显然他分不清在场的人到底是谁,因为燕长空有像夏红钰,反倒是让他想起了更多关于夏红钰的记忆。
“你还真是……”倾月无奈的笑了笑,今天的倾月跟平时太不一样了,让燕长空觉得很奇怪,倾月见他一副很惊讶的样,她突然
江御凌听着心如刀割,自己的人成了如今模样,疯疯癫癫,记忆混乱,就像是一个傻。
她不了解江御凌,她没法不这么想,可对于燕长空来说,他还没有完全成熟,他能承担得起这一切吗?
倾月听着他委屈的怒吼,忍不住抱住了他。
“你看清楚,那不是夏红钰,那是她儿。”江御凌抱紧了燕涵,“你不该记得夏红钰,你该记起来的是我,江御凌。”
“他害怕的是教主。”倾月指。
“是真的,燕涵,燕涵?”怀里的男人没有动静,她赶紧查看他脉搏,还好,只是昏迷了。
“人各有命,你无法为他们的未来保障,那我们呢?”倾月认真的看着他的睛,“你想过我们俩的未来吗?”
“你不许跟踪我们。”这话是对江云岚说的,他拉着倾月的手往外走,离开了院,走了竹林。
燕涵的记忆有问题,江御凌会全然接受这么一个男人嘛?装作痴种,为痴狂,要是燕涵无法恢复记忆,又病弱不堪,会不会当成负担而抛弃呢?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哎?”他惊了一,这最后一问,怎么就扯到他与倾月了?
“他害怕的是看到我这张脸!”他声音提了一倍,几乎是用吼的。
“我父亲他,把我错认成我母亲了。”他神很难看。
“别怕,夏红钰改邪归正了,答应了我放你自由了,不信你问问她。”江御凌安抚着怀里的人,示意他看向燕长空。
“你说的,我都想过。”他闷闷的回答。
“骗人,一定是骗我……”燕涵紧抓着江御凌的衣袖,他看着门,又怀疑自己看到的夏红钰是不是真的,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