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重新转向摄影师,眸光浅浅在对方面上一掠,似是思虑:“您为什么选择我?”
“您还是和从前一样天真可啊,我的皇后。”庄园主形掠动,黑残影在空气中闪烁一,他已站在玛丽·安托瓦特前。斗篷伸的手托起对方的面容,恶意地看着对方面上恐/怖的神,“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但你们可以知的是,无论胜利或是局,你们都无法走这座庄园,更无法离开游戏。”
“友提醒:警惕你们边,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请稍等。”阿尔瓦·洛兹并未立即接受他的邀约。他首先走向披黑袍的恶礼貌问询:“请问庄园主阁是否允准单人行动?”
两手相的刹那间,莫名的痛楚再次袭来,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眉微微皱起,意识将手覆在心之上。他从未有过这种觉。
最后残存的,是紧紧箍住他手腕的修长手指。
“本场游戏地位于闪金石窟。闪金窟共有三层,接来你们所有人将被传送到一层。一层的地质结构不稳定,将在两小时塌方,届时所有人都被掩埋,各位需要在坍塌之前找到通往二层的,否则将被矿‘吃掉’。哦还有,”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好笑的事,阴冷地笑起来,“一层只能容纳10人通过,一旦有10人离开,矿也会立刻坍塌。”
“很好,看来各位都选好了心仪的队友,不必我心了。”庄园主幽幽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本轮迭代游戏共12名参与者,将行三场游戏,每场游戏都限定一定数量的玩家局。玩家在游戏期间的表现能够为他们赢得【渡鸦】,以此向夜莺换取【血契】或者提问题。”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抬望向队友,还未张,墨便侵占了他的全视野。
阿尔瓦·洛兹凝视他片刻,礼节地回握他的手。他手指修长,覆着薄茧与类似电灼烧的旧伤,糙而温。
阿尔瓦·洛兹偏过觉察到他的动作,言又止。
“当然不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手礼貌地悬停在半空正,“我认为和您组队,获得胜利的希望更大。我迫切地想要活去,并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的轮廓极深,每一寸冷冽的棱角致得像米开朗基罗·博纳罗镌刻的鬼斧神工。他看上去并不比他年长多少,畅的鼻与锋利微抿的唇无不昭示生人勿近的冷漠。然而深邃眉骨微敛的双眉除了饱岁月积淀后的从容沉稳之外,似乎还藏匿一段漫长的故事。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无从知晓那故事里隐怎样的绪,沉痛、厌倦抑或是悲悯,令他原本如神祇般淡漠傲的面容平添几分生动的柔和。就连他上简约古朴的月光长袍也笼着一层淡淡的光华,令他尊贵得如同油画中走的俊天神:罡风塑造他的容颜,时光修饰他的眉。他把冰雪披在上,如同末日的皑原。
看来这位隐士大人,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好相。
“接来,游戏开始。祝各位逃脱愉快。”庄园主与那只黑羽的鸟在抛这句话之后便消失在空气中。空旷的矿场只剩风过矿石的虚空回响,仿佛他们从未来过。
在这场游戏中,明智的合作比愚蠢的狂妄更有价值。
“既然都是死,不如选个赏心悦目的陪伴自己。”摄影师温柔的笑意自弯成新月状的蓝瞳溢,虽是赞誉却并不显得轻佻,“不知隐士阁可否给我机会?”
“所谓【血契】,通俗来说就是各类辅助逃脱的。越多【渡鸦】可以换取越力的【血契】,完成我发布给各位的【密令】也可以获得【渡鸦】。”他顿了顿,“当然了,【血契】也可以作用于他人。”
“局后就可以离开游戏?”
“游戏期间您可以自主使用自己的技能来躲避危险或是攻击竞争者。随着游戏的深,你们的技能将得到化。如何化,需要你们动用想象力自行探索。”
阿尔瓦·洛兹闻言轻轻笑起来:“只因为这个?”
仅仅只是之交罢了。尽这位隐士先生蛰居简、沉默寡言,几乎不与旁人交际,但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依旧将他作为定不移的首选。约瑟夫习惯独自一人,不喜累赘,正如他一贯净利落的作风。但在之前的狩/猎游戏中,他目睹对方凭借断层的淘汰人数居榜首,与自己不相上。其能力毋庸置疑。
庄园主抚摸莺,眯微笑。答案不言而喻。
“勉算是有诚意的邀请。那么,但愿合作愉快,摄影师先生。”
阿尔瓦·洛兹回过,幽深的金瞳孔如炽烈日光直直照他的眸。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对方面容,一时遗忘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