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框已经碎了。她想了想,决定先收拾来照片,这两天再去买一个新的边框。这样想着便把夹着的两张照片拿来,正面是郁原的单人照,而夹层是一张合影。没有写年份,但看上去照片像在八九年前照的。
郁原现在在外地,她稳了一神经,也许是昨天刚从郁楚那里回来,她贼心虚,自己吓自己。实际上她选择不打扰郁原还有一个更加难以启齿的原因。她不想让郁原因此早回来。甚至还隐约希望有一场台风或是其他的足以导致交通延误的天气发生,那样她就不至于像上次那样夹着被老公鞭笞,更加从容地在郁原的妻和郁楚的份之间自如转换。
很好,她停来了。郁原的睛盯着她站立在书架前的影。书里伪装的摄像只要她留意一就能看见。郁原却丝毫不在意这个,蛇信几乎要扑在屏幕上。
郁原的视线从角落里的摄像一渗透来。她从浴室里来之后去了厨房,吃了早餐。没有什么行的计划,而是去了他们的书房。
好在上的衣服都还完好,除了的不知什么时间没了,痕迹也不算太过分。她去了浴室,熟悉的包裹住了她,闭上睛似乎能放松来。然而并不能,宁霓倏然睁开睛,虽然浴室的陈列和她一路上所见到的都和昨天晚上睡之前的时候别无二致,可她就是有种异样的觉。
他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
左边男人的个比右边的男孩一截,五官清晰,只是比现在少了一丝成熟。右边男孩的眉像在宁霓的心里投了一击重锤。以前她从来没有细细将两人比较过,或者说她认真观察过的只有着黑框镜的郁楚和在家里着半框金属镜的郁原。而去除了所有的环境因素,乃至外形上的遮挡,两人之间相似的眉都在和她说着一件事。
家里面……好像不只有她。
他不说宁霓也不会紧问,成年人之间总要留一给彼此的空间。但事有凑巧,她百密一疏。
来说这样的时间可能来得太长。他最后又一次心来,吐着芯慢慢从床上去,转拐到了房的小小隔间。他曾经和宁霓说过那个锁是坏的,年久失修锈得打不开,等他闲来再找人开锁。宁霓那时迷迷糊糊地听他说完,转天就登上了去香港的航班,那个隔间本也来不及打开。
宁霓稳住了,还好相框没有砸在她上,她也没有摔到书架上,除了胳膊扭了一,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外伤。
一切都回到她没有来时的模样,除了破碎的相框。
但宁霓的重心并不是这个。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书架的另一端似乎被动过。不是她就是郁原的手笔。她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去找自己以前的旧照片,但是郁原放在自己书架上的相框挡住了她的路。宁霓踮了一脚尖,试图把那个小相框取来,指尖刚刚搭上去,她没留意,失去了平衡,那枚旧式的相框也跌落在地上,照片夹在四散一地的玻璃里。
但宁霓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听过郁原介绍过他的家庭,一直以为他是家里的独生,而且也从来没有和他的家人联系过。问他的时候他只是说和他们已经断绝了关系,接着把话题引到其他事上去。
宁霓觉自己了一场难以启齿的梦。对方似乎一直不给她拥抱,只有对阴的侵扰和无休止的缠绕。几乎没有抚,而她能知到的也是冰凉沙,倒是缠了她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