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猜到了一些成人世界的残酷现实。她本以为,你会因为这件事回来,会回到金家,就像她八岁时那样天真以为的一样。但是匆匆离去的十九岁的你再也没有归来过,徒留记忆里的片段与金明瑛挥手作别。
金明瑛不知,是自己的父母一手促成你的离去,又用无微不至的关心加固着你和他们的联系。直到今日,仿佛一个好的结果掩盖了所有的不堪。
太平机场。提着21寸行李箱带黑框镜的男人风尘仆仆走来,成地迎上他:“总算见面了。从前天就等着你们过来了。一路上辛苦。”
男人推推镜,微笑:“刚从甘肃过来。也是临时才接到的调令。”
“自我介绍一,郑石。”又转介绍跟在他后年轻一些的一男一女:“崔立,张文。”
一行人了机场了饭店,气腾腾的铁锅炖得莫利鱼,周遭摆上了苞米面饼蘸酱菜家常拉和几瓶大窑汽。郑石见了打趣:“看来日过得不错,乡随俗了。”
成也有得:“事办到现在总算拨开云雾见月明了,我也放一儿心,”又一副亲的模样,“今天他们当地要来请客,我没让。我想着咱们自己人,先通通气,到时候办起事来也好说。”
这话没病,凡是这种场合推计划,多要提前串联通气。不是多大的领导,谁若敢给底人来一个措手不及,有实权的属没一个会惯着这种作风,不是“有难”就是“再商议”,生生能把个领导架空。
郑石听了成的好意,却并没表现络的逢迎,他淡笑:“我们跟只怕查的是两件事儿。当然了,派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个联合调查,特事特办,啊,要有个结果,有个定论。咱们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当然要多多通气。另外也要跟当地合,毕竟还是人家的地盘。”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成饭局中几次打探,想多探听探听上面的意思,但郑石却始终不肯搭茬。另一边女人似笑非笑,男人顾左右而言他,都不是好惹的货。成气:好容易解决了个董北山,又来了群不合的同僚。
但是人家的份不同。这三个人都是太党。别看只有一个郑石官位些,跟他平起平坐,剩两个可是家里有底的好,前途不知比他这种草光明到哪里去了。
面对这群需要小心伺候的主儿,成无奈也只得心思,说服自己随机应变,徐徐图之。
在庄上的生活对你而言简直是天堂一样的日。你们两家在院里的架烧烤,早上刚宰的羊肉送过来,傅煜然和董北山把肉收拾净,你和李缦往铁钎上串儿蘑菇青椒一类的蔬菜,又切几个彩椒和葱段葱烧鸡肉串。
傅淳忻和傅淳毅两个小不儿坐不住,在大人中间摇摇晃晃好似两只陀螺。傅淳毅很殷勤地往返于菜板和烤炉之间,给爸爸和董伯伯递串好的肉,等到盘都被搬空,就拿了把蒲扇站到凳上装模作样地帮大人烧火。傅淳忻则一边啃自己的半个西红柿,一边拿着小筷把剩的西红柿丁搅一搅,洒上白糖,然后忙忙喝一温温的酸梅汤。
你昨天和李缦聊起去度假的事,说想冬天去北海看雪。伊豆望可以看海,札幌的空温泉酒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雪景。